晚餐的地点定在静安寺附近的一家法式高档餐厅，之前姜清悦和唐子扬曾经来过一次。这家餐厅外面看起来朴实而低调，走进里面却别有洞天，典型的欧式精美装饰风格，水晶吊灯，西式壁炉，错落有致的酒柜，墙上的各种油画，营造出美好的温馨气氛。

因为临近新年，餐厅的生意很好，大部分餐桌都坐了人，空的桌子上也都摆上了已预订的牌子。客人中有不少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和姜清悦上次来时不同的是，餐厅辟出了一块地方，有一支小型乐队在那里演出，唱的都是抒情舒缓的英文歌。

陈卓今天特意穿了身笔挺的西装。姜清悦没有点菜，都交由陈卓负责。主菜中，陈卓点了这里的主打菜惠灵顿牛排、脆皮乳猪、鹅肝和蜗牛泡芙，另外点了两杯法国红酒。

一晚上基本都是陈卓在说话，姜清悦则是默默地享受着法式大餐。

上甜品前，一位服务员走到陈卓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陈卓向服务生点了一下头，对姜清悦说：“有点事，我去去就回来。”

姜清悦点点头。

陈卓走后几分钟，姜清悦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首很熟悉的歌曲前奏。她转过身看着乐队的方向，发现陈卓怀抱着一把吉他正站在那里，开始演唱一首英文歌。

It'slateintheevening;she'swonderingwhatclothestowear

Sheputsonhermake-upandbrushesherlongblondehair

Andthensheasksme,DoIlookallright?

AndIsay,"Yes,youlookwonderfultonight

Wegotoapartyandeveryoneturnstosee

Thisbeautifulladythat'swalkingaroundwithme

Andthensheasksme,Doyoufeelallright?

AndIsay,"Yes,Ifeelwonderfultonight"

IfeelwonderfulbecauseI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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