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他还好意思杀你！他还敢杀你！”眼看接近十二点，姜烟听了半天，忍不住愤概道。

她要把张仁凉拖出来鞭尸！

她转头把身后的江源扯到前面：“你认不认识张仁凉？”语气死冲，仿佛要是江源认识，她上去就要给人一拳。

江源：“？”

他抱着双手气不顺地问：“我为什么会认识他？”

“你不是恶鬼吗，我看，那张仁凉八成也是个恶鬼。该死的，他肯定是恶鬼！”姜烟捏紧拳头。

“恶鬼？”江源抬着下巴蔑视道：“他还不够格。”

他们夫妻从此开始了纷乱的纠缠，涂芳停在纠缠的开始，她先前带着微笑的表情如今布满了麻木和痛苦。

好像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人倾诉，这个人是个陌生人，她义愤填膺，但不会对着她品头论足。

他们不会去复盘夫妻二十几年的恩爱和付出，不会要求得过且过，他们只会在她的叙述中感受到她那段时光中的恍惚，纠结，崩溃和痛苦。

越浓厚的感情背叛才越发显得深刻，多年的陪伴并不是轻易原谅的理由。

晚班的店员过来交班。

姜烟带着两只鬼走出去。江源揣着兜走在她的左边，涂芳沉默着跟在她的右边。

说到转折之处，她似乎有些抗拒。

他们站在街道转角处。

外面的这条大道灯光明亮，通向姜烟住房的街道道路比较狭窄，路灯也昏暗，有这么三五个依旧是坏的。

姜烟看涂芳有些沉郁，决定等她缓一缓。

她转头狐疑地打量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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