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好九点。

女人淡笑着拍拍手，那些做工精巧的小人偶就提着食盒上前，它们抬臂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

将擦得反光的银质餐具一一放好，女人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客人和佣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视线扫到一个女佣翘起的衣角，女人脸色一沉，女佣立即慌乱地将衣服整理好，身体不住地颤抖。

在看到高成的时候，女人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她冷声开口。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我的餐桌。”

高成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

女人不悦地蹙眉，语带嫌恶：“这世间竟有如此粗鄙丑陋之人，你的外貌令我感到恶心。”

“请你立即离开我的餐桌！”

高成刚要发火，再看到苏木的眼神后又冷静下来，他冷着脸站起身打算离开。

却听到脸色苍白的青年温声开口。

“夫人这么有品位的人，一定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吧。”

“那您一定清楚美的定义是主观的，有裂痕的瓷器很美，精心雕刻的人偶也很美，夫人难道不觉得，残缺本身也是艺术吗？”

苏木微笑着看着女人，声音温柔不急不慌，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好像是错觉。

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女人沉默了一瞬，僵硬地牵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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