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能磨贺承流的人出现了,他的陪读迟弥雪在报到那天就把他摁在墙上摩擦。
——消息风靡整个首都星大学,不少教授老师都暗暗松了口气,总归全须全尾地退休养老还是能够有保障的。
不开心的只有贺承流。
他放了话,不整到迟弥雪,他名字倒过来写。
首都星大学的新闻办一听这话,觉得是天赐热点,连夜成立专项组试图跟踪报道。
迟弥雪走在路上,忽略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翻阅着课表和各个课程须知。贺承流在她前面两步远,臭着张脸,就差把“不耐烦”这三个字贴在脑门上。
他踢飞路上的枯枝,回头瞥了眼,插兜,“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毕业。”迟弥雪头也不抬。
贺承流觉得这话不顺耳,止住脚步,回身,拦住她的去路。
自然光线倾泻而下,穿越树木的枝叶空隙,斑驳的光影披了他们满身。湛蓝的眼眸撞进琥珀色的眸瞳里,晕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
迟弥雪眯眸浅笑,“怎么了?不满意?”
又是这样,笑得像狐狸。
贺承流算是摸清了套路,迟弥雪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要开始使坏。
只见她浑身上下充盈着松弛感,饶有兴味地启唇,“还是说,陪到毕业还不够?”
探身,视线落在遥远的虚空,轻磁的嗓音在他耳际作怪,“想让我陪你到更久一点?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小流?”
贺承流耳蜗发痒,脸上发热。
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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