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地委书记,我也不是行署专员,我只是阜头********,凭什么我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最后关头却要被别人去摘桃子?我还没有大公无私到那个程度!纵然我们和宋州、宜山的竞争还有变数,但是我坚信我们机会很大,但是一旦地区介入,如果让我们退出,让经开区或者丰州市来参与,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服从,还是抗争?”陆为民语气冷厉,目光如电,扫射着众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会抗争,不会同意,地委可以免了我这个********,但是只要我还在担任阜头********,那我就不会答应这种损害我们阜头利益的行径!”
“我在这里要重申一条纪律,未经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任何人不得把我们和台商谈判的事宜私自向外泄露,或者以其他名义向地区报告,否则……!”陆为民一字一句的道:“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你可以用各种借口理由来解释,但是我只给你下一个定性,你就是阜头老百姓的全民公敌!你不再适合在阜头工作,最好离开阜头!”
“陆书记说得对!”蒲燕带头拍起巴巴掌以示支持,“谁这么做,那他就是阜头人民的全面公敌!我们现在不需要国际共产主义者,我们作为阜头县委县政府的一员,只需要为阜头百姓负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觉得我们在座的都应该把握好这一点!”
乔晓阳脸色发白,瞥了一眼柯建设,柯建设脸色顿时阴沉得吓人,而且阴沉中更是浮现出一种颓丧的灰白色,陆为民这一手太毒辣了,太阴险了,设下这样一个局,一直未曾表露,就等你这些人跳出来,然后给你来一个一击致命!
乔晓阳知道自己被柯建设拖下了水,虽然他还不知道柯建设怎么会突然向陆为民发难,但是柯建设大概是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拿住了陆为民的短板,但是他也不想一想,陆为民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就从一个县委常委爬到********位置上,岂是这么简单易与的角色?
乔晓阳觉得自己双峰那边的朋友介绍得很准,陆为民是那种寻常不动声色,但是一旦发作那就再无你回手的余地,而在今天自己就充分领略了陆为民的这一手,只可恨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脑袋发昏,糊里糊涂就入了局,现在就成了这样狼狈不堪的局面。
如今这个架势,陆为民无疑是要把自己和柯建设比如绝境,县委常委会这场风波相信很快就要传出去,无论这一次招商引资结果如何,自己和柯建设都要承担起脑后有反骨的恶名,不思为阜头谋划,却********去替地区考虑,典型吃家饭拉野屎的角色,越想乔晓阳越懊悔沮丧,自己怎么就会被柯建设这个蠢货拉下水呢?
柯建设内心何尝不是如此,绝望和沮丧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寻找的一个机会竟然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就等自己入彀,自己虽然巧妙的把乔晓阳拉了进去,但那又如何?看乔晓阳的表情,只怕把自己也是恨入骨髓了,想到这里,柯建设只觉得嘴里一片苦涩。
陆为民没有给他一点机会,他其实并无意挑衅陆为民权威的意图,因为他知道那是自不量力,他只是有些想不通蒲燕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凭什么占据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他只想借此机会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但是没想到却遭了如此强烈的反击。
现在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只怕自己和乔晓阳脑门心上都被刻上了叛徒的字迹,柯建设努力振作起精神,自己不能这样被打垮,既然走到这一步,那么自己就没有回头路了。
陆为民口口声声这是为了阜头利益,但是决定在座众人的命运不是你陆为民,包括你陆为民在内的所有人命运一样掌握在地委手中,而你现在丢开地委自行其是的做法,就是在无视地委的领导,这一点无容置辩。
想到这里柯建设心里稍安,这一局自己输了,输得很惨,但是并不代表自己一直会输,戏剧还没有演完,幕布还没有拉上,那就还有变数。
一旦阜头在这场竞争中失手,那么地区的不满肯定就会倾泻到陆为民头上,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促成这一点,既然已经背负了叛徒的恶名,他柯建设就不在乎坐实这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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