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无疆 !
“为民,如果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开阔的思路和胆魄就好了,可现实中我们的干部不是不切实际的好高骛远,就是过度悲观的怨天尤人,企业改制,就只想着一脚把企业这个包袱扔掉,买断工龄也好,提前离岗也好,只想着一劳永逸,一下子就把这些人扔向社会,却从没想过一地经济要发展仍然要依靠产业经济来带动,遇到困难就只想到绕道走或者一推了之,你怎么谋发展?”
安德健也是对普明的实际情况有感而发。
普明国有企业存在的问题虽然要比宋州好得多,但是仍然面临同样的问题,在企业改制问题上,市委市政府中很多人观点都不尽一致,很多领导干部都只想对效益不好企业也干脆就破产或者转让,对工人买断工龄、提前离岗这些手段来彻底解决问题,希望一劳永逸,就从没有有针对性研究普明产业结构和下一步发展思路,更谈不上什么建设性的培育优势产业,正因为如此。
安德健这一年来也觉得自己陷入了围城之中,左冲右突,始终不能彻底打开局面,当然,成果也还是有一些,只是距离安德健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还相差甚远,安德健也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知道自己只是市长,不是********,即便是********,在面临来自整个班子中大多数人不一致的意见时,你也需要策略性的采取手段来逐一突破,变少数派为多数派,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这条路也还很漫长,就像陆为民现在要做的一切一样,相当漫长。
“安市长,我也没有那么好,宋州的局面更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妙,您是从宋州出来的,对宋州情况很清楚,也正是逼到了墙角上,所以现在大家的意见还比较趋向于一致,有些事情还能顺当的做下去,但是就这样还是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冒出来,具体细节就不足为外人道了。”陆为民苦笑着摇摇头,“和普明相比,宋州负债太重,我现在最首先最迫切的目标,就是要摆脱每年的财政赤字,避免一年接一年的寅吃卯粮,一年接一年的借新债还旧债,窟窿越来越大。”
安德健笑了起来,这个情况他是清楚的,至少在财政状况上,普明比起宋州来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上他要比陆为民所面临的压力小得多。
“为民,宋州税源不算差,但是国企这几年效益不佳,拖累了宋州财政,加上这些年为了解决这些企业的发展,宋州财政输血、担保贷款,背负了不少包袱,的确,你现在是在替前一届政府还债,担子肯定很重,是要过一段苦日子,但是只要熬过这一难关,宋州应该可以迎来一个美好的前景。”
安德健的安慰没有能让陆为民释怀,“安市长,我也知道啊,我就怕熬不过去啊,新麓山集团成立了,如果把原来四大厂债务都丢给新麓山集团,魏嘉平他们不会答应,新麓山集团立马也得被压趴下,这债务还得市政府背着,这债务每年光利息都是几千万,就宋州现在的情形,吃不消啊。”
对此安德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宋州财政收入基数不算低,但是增幅基本上停滞不前,前一届政府捅出这么大窟窿,倒也不能说完全是黄俊青和徐忠志弄出来的问题,向四大纺织企业要生存维系,你不输血就要出问题,市政府不输血不担保贷款,早就闹出乱子来了,怨也只能怨你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宋州积弱日久,要解决问题也费一朝一夕之功,为民,你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也算是一番磨砺,有了这份经历,日后便是哪里也去得了。”安德健叹了一口气,又道:“听说今年宋州财政亏空更大,你怕是费了不少心思筹钱吧?”
“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总得要过年吧?”陆为民苦笑。
车停到了省政府停车场,陆为民也没有问安德健要去哪里,这年边上都还不得清闲,各人都有各人的去处,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时候很多人都心慌意乱,指望着过年休息,但是当领导的却没有那么轻松,还得琢磨着过年十来天一过,那就又得面临着一轮新的发展竞争。
安德健愿意说的,自然会告诉他,不说的,也就是一些不好说的了,陆为民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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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幼兰的办公室布置的简约雅致,如空谷兰香,淡然宜人,一身素色小西服和蓬松的卷发,让花幼兰显得年轻不少,而又精神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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