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友山和齐蓓蓓赴沪上招商去了,涉及到几个有意向的项目要进入生物和健康科技园,前期已经有比较好的意向,毛友山和齐蓓蓓都觉得应当趁热打铁,尽早敲定下来。
谢廷海几人也是气喘吁吁一脚一脚低的从工地那边过来。
蠡泽新区投资开发公司董事长由谢廷海兼任,总经理则是由省国资委一名处长调任过来担任。
“省长,来了多久了?怎么您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啊。”谢廷海也是满头大汗,一双皮鞋也是灰尘扑扑。
“不用,我这一个星期都要来一回,有时候还要来两回,难道还得要每次都通知你们?没必要,我就是看看。”陆为民摆摆手,“各干各的,那么讲究干啥?”
“嘿嘿,那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谢廷海也是老人精了,和陆为民半开着玩笑,他知道这位年轻省长对这方面不讲究,反而显得熟络亲热许多,“杨革联系的中央电视台节目制作组正在作这个专题片,只不过制作出来怎么个播放方式,在哪里播放,恐怕还有一番工作才行呢。”
对于蠡泽新区的宣传昌江省委省政府也是煞费苦心,在省里播放顶多也就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意思,问题是现在蠡泽新区还处于刚开始创业阶段,需要的是打响名气,提高知名度,以便于更好的吸引外来投资和项目,所以仅仅局限于省内就意义不大了,但是你想要在全国乃至国外特定领域打响名气,创造名声,就只能通过国家级的媒体来进行传播了。
央视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弯儿,但是在央视哪个频道哪个节目那个时段播出一样是极为讲究的,同样仅仅是也是不够的,所以这里边还有很多内容需要研究琢磨。
“嗯,总会有办法的,不仅仅是央视,这档片子既然做出来,自然也要通过多种渠道来宣传,蠡泽新区刚起步,我们又投入了这么多资源资金来打造,而且这个头我们开得也不错,没有理由不把它打造成为一个让创业者和投资者蜂拥而至的品牌高地。”陆为民点头,“我们前期的招商引资工作做得非常成功,已经很好的打响了蠡泽新区的牌子,现在有不少项目和投资者我们正在进行对接,而且估计到九月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洽谈意向逐渐落实,预计到十月份之后会有一大批项目要陆续开始进入我们这几个园区,既包括智慧创业产业园和物流园,也包括三大工业园,所以老谢,你们这边的压力会很大啊。”
谢廷海也禁不住苦笑,狠狠的抹了一把额际滚落的汗珠,叹了一口气:“省长,时间的确太紧了一点,友山省长每次开会都在督促催逼我们要加快进度,有些项目都已经签约了,但是道路管网却还没有动工,几十个工程队伍进驻,八面开花,监管难度也很大,我们的确保质量的前提下才能谈进度,而且您也知道这一次招标的工程利润薄,而时间催得如此紧,就得说要加班的事情,可加班的成本又会增加,所以建筑企业牢骚满腹,如果我们在资金拨付问题上再出点儿问题的话,恐怕就真的要出状况了。”
谢廷海的话如实的反映了当前蠡泽新区紧绷的状况,既要催促着进度加快,但是质量又必须得到保证,同时本身招标的价格上压得很低,所以建筑公司自然不愿意以增加人力成本的方式来加快进度,这就成了一个死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资金拨付也一直悬在空中,地方公债的事宜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估计问题不大,但是额度不高,大概也就是50个亿左右,但是也算是能解一点儿燃眉之急了,蠡泽新区投资发展公司组建之间运作还算正常,但是苦逼的是基础建设推进才刚刚开始,投发公司的主要运作模式还是从生地变熟地,然后通过收储之后转让来获取运行资金,但这要求在基础设施建设达到一定阶段才能付诸实施,你总不能随便把某个企业或者开发商带到一处旷野里画个圈儿就给人家说这块地是你的了,你赶紧付钱,而要加快基础设施建设进度,又需要加大投入,这几乎成了一个悖论了。
“老谢,这些话不用在我面前叫苦,就这么大一个馍馍,怎么来做好,那就是你们新区班子的事儿了,合理调配,把有限资金用在刀刃上,开发和建设之间的平衡掌握好,招商引资和建设进度把握好,这就使考研你们新区班子的领导艺术,我觉得目前形势还是很好的,肯定有困难有问题,但是我们不就是来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么?熬过这最初一年,我相信蠡泽新区就会迎来一个美好的明天。”陆为民瞥了一眼谢廷海,不动声色的道。
谢廷海也只能点头,他当然明白最困难也就是这一年了,陆为民都说熬了,说明省里也意识到了这一年不过好,但是不好过也得过,车到山前自有路,只是苦了自己这一帮人了,他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休息了,星期六星期天基本上都在工地上,既要督促进度,又要监督质量,还有不少临时性的突发事件需要他现场解决,像断电了,缺机械了,施工堵路了,涉及到的噪音污染了,稍不留意就得要搁下来,一搁下来就得要耽误工期,而工期却又是半点都不敢拖的,在毛友山不在的情况下,他谢廷海就是主心骨,就得要身先士卒,随时走到第一线去处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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