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凤留在了岸边，望着正在沉入水下的两人。

文暗尘手托一颗避水珠，他身边的李芷凤捧了一根玉拂尘。

两人一个束发披肩，配上魁梧的身形，给人野性难驯之感；一个挽鬓扎髻，露出秀丽五官，尽显阴柔惹怜女色。

水波荡开，两人很快沉了下去。

偌大的空间内就剩下张云凤一人，四周寂静异常。

湿热的空气包裹着她，让她身上粘的难受，心中也更烦躁起来。

“他根本不准备加入上清派，他不喜欢被束缚，也不喜欢束缚别人，不管是律条，还是女人......我们不是一路人！”

张云凤徘徊在岸边，不停的想着，想要重新找回了自己。

她察觉自己正在失去道心，慢慢的被文暗尘吸引。

“我也不喜欢被束缚，但我喜欢束缚别人！没有束缚，怎么会凝成一个整体？任你得了天仙果位，也只是一个人，总是不及我合众人之力来的伟大。”

张云凤露出了笑容，她决定等文暗尘上来后，就第一时间和他说，让他晓得自己不是普通女人。

......

再说水下，文暗尘和李芷凤顺了水中暗山潜行向下。

这湖竟然极深，顿饭的功夫后，才到了湖底，水质有些混浊，有红色的杂质翻滚，但除了细长如同黑绳的乌线虫外，并没有其他生物和鱼类。

到了这里，本来可以排开三丈方圆空间的避水珠，由于水压的剧增，只能形成几尺的空间了。

两人已然离得很近，呼吸可闻，体息相嗅。

不同于文暗尘的略有尴尬，李芷凤淡然极了，她正呈现出第三种状态，对一切的满不在乎。

“她好像一条变色龙，冷艳时拒人千里，情切时如见至亲，现在的样子，才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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