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霍怀瑾这么说，姜尤立刻笑着答应：“那请霍总先稍等，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霍怀瑾淡淡应了声，垂下眸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林夏接到姜尤的电话的时候，刚刚辅导完霍怀度。

那张小学三年级的试卷，霍怀度到底没能考满分。

他耷拉着头，那头黄毛似乎都没有平常那么鲜亮了，似乎因为主人心情不佳，也恹恹的。

林夏安慰他：“其实你能考八十五分就很不错了，这代表至少你已经达到优秀了。”

霍怀度抬起头，整个人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他问林夏：“你是在嘲笑我吗？这可是小学三年级的试卷，是八岁的孩子做的题目，而且我问过别人了，现在的孩子，一个班最起码有一半的孩子这张试卷能考满分。”

林夏一板一眼地认真纠正他：“是九岁的孩子做的题目。而且，一个班一半的孩子能考满分，是在这种大城市，在我住的那个村庄，能考满分的，最多只有两个。”

霍怀度一愣。

林夏继续说：“我也没有在嘲笑你，因为别说你考了八十五分，哪怕你只考了五分，也比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活得更好，有更高的社会地位，所以我嘲笑你什么呢？”

霍怀度又是一愣。

对啊，她嘲笑他什么呢？

可是为什么，她说的这些明明是事实，更是以往他自豪的事情，也是他长久以来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原因，可如今听她这么义正言辞地说出来，他却有一种羞耻感。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

林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部手机，一本小学三年级的试卷大全。

林夏收拾好，拎着帆布手提袋，对霍怀度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开。

霍怀度喊住了她，他问：“那你在那种村长，每一次都能考满分吗？我听我妈说，你是你们那个县城的高考理科第一名。”

林夏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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