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
北地的早春,和隆冬没什么区别,有时候还会因为倒春寒,而显得更冷一些。许攸没有诚意,很快就被公孙续应付走,之后的时日里,淳于琼军填土不断,在二月的末尾,终是发动了第二次对易京城的攻势。
易京校场,往日的训练喝哈之声不再,自腊月后,以三百多参与过奔袭乌延部落的百战精骑为核心,组织训练并挑选的三千三百骑兵,此刻整齐划一的站在场中。
校场之外,整个易京城的百姓,都围拢在周围,等待着什么。
校场上首,五百多人双手持甲,他们都是上次跟着归来的少年郎新兵们,不过此刻,他们手上的装甲,更加引人注目。
并非是公孙续军常见的皮甲,而是公孙续亲自设计纹饰,工坊打造的玄色铁甲,拼了命提升的易京城百姓的幸福感,终于开花结果,整整三个月,工坊集中产能,日夜不歇,换来了这些少年手中的东西。
校场右侧,几千匹经过挑选的淡色马匹,正不安的集中在一起,白色的马匹难寻,尽管大破乌延部落时,有意抓浅色马匹,仍是做不到全部纯白,但即便如此,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万众瞩目之间,公孙续一身银铠银盔银靴,乘一匹纯白色大马,徐徐进场,普一亮相,校场内外就响起了如雷般的欢呼声。
公孙续驱马走到校台之上,环视下面等待检阅的士兵,微微闭目,酝酿了下情绪,随后开门见山,
“兄弟们,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组建新的白马义从。”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目的,所以才齐聚于此,即便围观的百姓都早在街巷中,听到过少将军要重建白马义从的传闻,但当他们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然是难掩心中的激动。
有从界桥之战一路而来的老兵神色复杂,有从灭乌延之战后参与的新兵满脸红光,有丈夫儿子在和袁绍军作战时死去的遗孀痛哭流涕,有曾经的白马义从泪流满面,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此刻的心情却又出奇的一致,惊喜,兴奋,还有对白马义从满怀的希望。
公孙续抬起左手,在半空虚按,众人收拾心情,再次看着他,静静等待开口,只听公孙续继续说道,
“兄弟们,三年前,白马义从输给了麹义的先登军,我们输给了袁绍军,建制被打散,纵横幽州十年的白马义从烟消云散,到最后,连一只像样的骑兵,都组建不起来。
每每想到这些事情,我就夜不能寐,我很后悔,如果说,当初我们多侦查下,察觉到麹义部队的异常,是不是,就不用有那么多兄弟离开我们,是不是,就不用龟缩在这易京,是不是,就没有今日的危急关头。
刚开始来易京城时,外面每晚还有乌丸的骑兵踏阵,我时常从梦中惊醒,每当此时,我就在心中发誓,要重新组建白马义从,要重新把这些得势猖狂的胡狗们打垮,要正面击败麹义老贼,将他的先登死士,杀的干干净净,如此,才能洗刷掉,白马义从之耻,我们才能迎来新生。”
公孙续话锋一转,
“但是!!若只是如原来一样重建白马义从,我们就能赢了吗?曾经有着数万骑兵的我们,都输掉了,如今拼尽全力,仅仅凑出三千骑兵的我们,真的就可以胜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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