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格拉尔又觉得饿了;这岩洞的环境,也不知怎么会让人这么开胃的。但这囚犯心想今天可用不着破费了:他是个节俭的人,把半只鸡和半块面包藏在了地牢的角落里。
可是刚吃完东西,他就觉得口渴了:这是他不曾料到的。
他起先还竭力忍着,但到后来,只觉得舌头干得都跟上颚粘住了。
这时,他没法再跟这股要把他浑身烧干的内火耗下去了,他喊叫起来。
岗哨打开门,是张陌生面孔。
他想还是跟一个老相识打交道为好,于是就喊佩皮诺。
“我来了,阁下,”那个强盗一边说,一边急忙赶过来,这在唐格拉尔看来是个好兆头,“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喝的。”这个囚徒说。
“阁下,”佩皮诺说,“您知道,在罗马附近酒可贵着呢。”
“那就给我喝水吧。”唐格拉尔说,他想避开对方的这一击。
“哦!阁下,水比酒更稀罕;这年头可是大旱呢!”
“得了,”唐格拉尔说,“看来咱们又要重新兜圈子了!”
说这话时,这倒霉家伙脸上带着笑,装着是在逗乐的样子,但额角上却已经汗水涔涔了。
“瞧,朋友,”唐格拉尔看见佩皮诺仍然无动于衷,就说,“我就不过向您要杯酒,这您都拒绝吗?”
“我已经对您说过了,阁下,”佩皮诺神情严肃地回答说,“我们这儿是不零卖的。”
“嗯!那好,就来一瓶得了。”
“一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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