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理直气壮的话让温拾恍然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三年抱俩?
这是他一个正常雄性能做到的事吗?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对男人生子的接受度这么高?难道男人生孩子真的很普遍?温浪不是一个神奇的个例?
可就算温浪不是独一无二的,又要怎么确认自己也能生孩子呢?
温拾身上既没多长什么东西,更没有少长什么东西,真的怀了孩子,这个孩子从哪出来?
顺产肯定不可能了,那要剖腹产?
有点医学常识的温老师脑子里顿时争先恐后浮现了许多血淋淋的画面。
无论是从书上还是网络上接触到的相关知识,都让他自始至终将生孩子看做一件披着美丽外衣的惨痛史。
胎盘和孩子其实都是母体的寄生虫,在怀孕生产的过程中还会不断分泌激素麻痹母体的意识,诱惑母体将自己的痛苦看做一桩幸福的事,满心欢喜期待一个寄生虫的出世。
所以更不要说他一个男人没有雌性激素来PUA,生孩子的时候心情说不定就要像做过山车坠谷一般可怕。
而温浪能生那是因为真心爱主角攻,为了主角攻什么苦都肯吃,别说四个孩子了,就是一个足球队可能都不在话下。
但上辈子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温拾自认为不会爱上面前这个漂亮到摄人心魄的男人,更不会爱到愿意生孩子的地步。
他这辈子只想好好地活下去,活久一点,把没吃过的好东西吃一遍。
养娃想想就不简单,他或许做不到,也很难是个好父亲。
“我生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扯扯腰间的被子,温拾屁股往后挪了挪,离宋庭玉直线距离远了些。
“我大姐给了你家人一万块……”
记起那一万块,温拾忙拿起法律武器,“买卖人口犯法的,你要是放了我,我就不报警。”
宋庭玉不疾不徐补上了后半句:“做你我结婚的聘礼。”
温拾一口气提起,差点没喘匀。
好好的人口买.卖怎么就变成结婚的聘礼了?没人通知他啊!
“我们要结婚?”
“嗯。”
“你要跟一个男人结婚?”
“嗯。”
“不丢人?”
“为什么丢人,你上不得台面吗?”
“……”这不是年代文吗?为什么反倒自己更像是那种思想陈旧迂腐的老派存在“不能是别的男人?”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吗?”宋庭玉从椅子上起身。
没有不满,但是也没有人会想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结婚吧?
“我根本不认识你……哇。”
温拾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才发现,这脸蛋子过于漂亮的五爷原来这么高大,根本不是花瓶一□□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背一看就是有着常年运动习惯的健身好手,超模的身材搭配仙子的脸蛋,眼前的人似乎在发光。
宋五爷的脸会下蛊。
温拾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他有种自己要是娶了这个人,都是一种亵渎的错觉。
宋五爷笑了。
咕嘟,温拾不争气咽了下口水。
宋庭玉自小就知道他生的好看,皮相要是能杀人,宋庭玉怎么也得算是个核弹级的杀人武器。但样貌优势这种东西落到了浑身上下的优点就样貌最不值得一提的宋五爷身上,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不长眼的苍蝇实在多,总有人将宋家当成单纯顺了时代浪潮,新富起来的外地商贾,不怕死地伸爪子到宋庭玉眼前撩骚耍欠。
这种人最终的结局大多就是收获宋五爷一声佛语,然后少了些零件或被剁成了狗饲料。
这种事多起来后,商会里的人大多也猜到了由头,逐渐打听出宋庭玉的来历,自此没人再敢轻看这位宋家的新贵。
宋庭玉二十岁便能将宋家从港湾斗争势力的泥潭中连根拔起,四五年在京城立足,哪里是省油的灯。
至于为什么宋五爷要念佛语。
其实他也不算信佛,只是自小在宋念琴的耳濡目染下,将这事当成了一种寄托,每每做掉些脏手的东西,宋五爷总要念一句佛语,拨一拨佛珠,但那大多时候不是想为自己消业障,是希望对方黄泉路上快走些,提前超度。
宋庭玉做事的手腕是在港湾耳濡目染学来的,到了内陆收敛了许多,但仍是个连丢命都不怕的人,他美人面下的钢筋铁骨带着宋家做烟草发家的疯狂,浑身是胆。
两年前宋庭玉亲自带人去采矿点考察,商讨开山时间时和当地村民起了冲突,有流氓土匪趁火打劫,嫌事不够大,用□□顶上宋庭玉的脑袋,一旁的矿山负责人这辈子没流过那么多汗,凉风一吹,整个人都快透了。
只有宋庭玉,好似脑袋上顶着枪管子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绝不松口更改时间,直接攥住了□□的枪口,抵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往这打。”
最终那一梭子打野猪的子弹没有落到宋庭玉身上,矿山如期炸开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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