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川市？”张一波一脸惊恐，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畏惧的词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握成拳，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你干什么？”刘朔皱着眉看着张一波的反应。

“湖川是疫情爆发的源头，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张一波的身体紧绷得像一根弦，声音都有些颤抖，“策源地这个词知道吧？讲白了，这次病毒就是从你们那边传出来的，现在全省，啊不，全国都人心惶惶。”

“你踏马的还卖弄上词汇了，不乐意赶紧滚。”孙方宏狠狠瞪了他一眼，显然对张一波的态度十分不满。

“马勒戈壁的没大没小的臭小子，讲话不看辈分的？”张一波恼怒地回击，显然也被激起了火气。

“我再说一遍。”刘朔倏地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张一波，冷声说，“如果不能保护好你儿子，就麻利离开，别在这里内讧。”

张一波阴沉着脸，眼角余光扫过几人腰间的枪和匕首，咂了一下嘴，显得有些无奈。“不好意思，本能反应而已，别那么激动。毕竟省城里都这么传，我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自然会慌神。”

“滨河市内还能正常通讯？”席昌盛忽地提起神。

“直到五月二十几号还行，后来全市的基站就基本报废了。”张一波瞄了眼几人的背包，“你们不会还带着手机吧？那玩意现在已经是废物了，没电没信号，还不如一块石头有用。”

“省城现在怎么样？”李文好奇地问。

“怎么叫的啊，我有那么老？”张一波有些粗暴地一扯脚程比较慢的张阳，不满地说，“滨河市现在以网格为单位进行严格隔离，各个区政府牵头，街道办和社区的人配合军区的士兵进行值守。至少在我离开的时候，城里还没有那些怪物的踪影。”

话音落下，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只有张阳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爸爸的话并不以为然。

“怎么搞的？”张一波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众人。

“你这几句话。”刘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你说你在滨河市做生意，但这些官话讲得倒是有模有样。”

“呵呵，小看我的生意？”张一波扯起嘴角得意地笑，“我跟你说，平常和我做一桌吃饭的，最差都是区级以上领导。耳濡目染这个词知道不？我这可是实打实的交际圈。”

刘朔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赶路，张一波又追上去说：“其实你们挑的路线很对头，就这座山，后山的半山腰有个别墅区，里面住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基本都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搞不好我们可以进去弄点值钱东西。”

“都什么时候了，还‘值钱东西’，卖的掉吗？”孙方宏讽刺道。

“呵呵，做生意要打提前量，不然我是怎么在省城扎根的？”张一波自夸道，一脸得意，“你以为我只是个小商贩？告诉你，我在省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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