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苦苦甚至感觉自己像聊斋故事里被狐妖吸干了阳气的书生，半死不活的被人玩弄于怀抱之间。

得了自由慕苦苦大口吸着空气，眼神幽怨的瞪着无妖，只可惜眼尾红红的，整个人都染上了几分醉兮兮的可怜，唇角还有一线滑落的血液，顿时显得更可怜了。

“别瞪了，不抛弃你。”无妖故意曲解慕苦苦眼神的含义，细长的食指勾走女孩唇边残留的血液，简单的动作又欲又撩，就连不怎么想懂情事的慕苦苦都为之一怔。

啧，哪哪都小，喝血都喝不明白。

变态！自恋！

慕苦苦无语撇撇嘴，她巴不得无妖抛弃她，这样她就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大对他下死手了，唉……突然想起人鬼实力差距，女孩无奈哀叹，算了，她是注定要当个对不起无妖的坏女人了。

“苦苦若是再骂吾，在这儿吃了你。”无妖眉眼弯弯，看的慕苦苦一阵心寒，她当初就是瞎了才会觉得无妖可怜，明明她才是可怜到没救的那一个。

“别别别！我错了我不敢了！”听着无妖语调慕苦苦其实觉得他口中那个“吃”的意思不太正经，只不过现实情况容不得她细想。

见无妖朝她俯身又要亲来，慕苦苦在心底拼命哀嚎，这次倒是祈祷无妖能听见。

“嗯，暂且不吃了。”无妖按萝卜似的把慕苦苦在地上颠了下让她站好，随后转身亲自给她领路。

好好的大道正途不走，偏要曲径通幽处，慕苦苦没忍住朝无妖的背影呲了呲牙。

“想挨……”？

握艹不想。

无妖音量不高，语气平缓，说的话却平地炸雷令慕苦苦心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时候慕苦苦甚至以为身前的鬼是裴焚，不管是刻板印象还是实际印象这话怎么也不该是从无妖嘴里说出来的。

慕苦苦无声惊呼，又惹来无妖一声愉悦轻笑。

“扶砚知道苦苦心思这么活跃吗？”无妖心情甚是愉悦，借着寻香的力量，他轻易就能听到小家伙心底在想什么，看着乖乖软软不善言辞的小人儿心思竟然这么活跃，只怕扶砚压根就不知道吧。

慕苦苦呼吸都因为无妖这句话变快了，他知道扶砚？有很多问题都想思考担忧，譬如无妖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来《宫墙》的目的之类，但是知道自己现在在无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慕苦苦不敢细想自投罗网，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还没开始，喘什么？”无妖语气里带着笑意，但慕苦苦却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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