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回去睡觉吧。”沈观潮随手将烟掐灭都进垃圾桶里,“不要耽误明早的训练。”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他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直白地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地找着借口。
谢景初没动,盯着某处,柔声道:“你有一缕头发打结了。”
“那你帮我解一下。”沈观潮垂眸。
他没什么表情,或许是训练完之后身心疲累导致的,又或许是面对眼前这个复杂的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相处。
沈观潮就这么安静地任由谢景初用手指一点点为他梳开那缕打结的发丝,良久,他听见谢景初再次开口:“上次你说,等我什么时候拿到了冠军再来向你表白,是真的吗?”
沈观潮:“嗯。”
“等你真正能够和我并肩而行的那天。”
“好。”谢景初松开了他,退后半步,“我回去了,明天见。”
“嗯。”
明天见。
谢景初走后,沈观潮一个人在天台吹了很久的风,直到烟味散尽,确保第二天不会被裴之抓到后,他才回了房间。
他的房间里堆着不少政史书籍,一些比赛纪念被摆放在角落里,毛绒玩具随处可见,很有生活气息,电视旁放了一架昂贵的飞机模型,那是很多年前陈仲文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在一艘游艇上,陈仲文捧着生日蛋糕,身旁站着白眼快要翻上天的梨花娜。
陈仲文一边点着蜡烛,一边玩笑着问他以后想谈什么样的对象,许个愿,让蛋糕先生给你找。
沈观潮看了眼他手里的蛋糕先生,莞尔:“随便,什么类型的都一样。”
陈仲文:“你这么无所谓,要是以后沈总给你包办婚姻怎么办?”
“也随便。”沈观潮又重复了一次他的答案。
当时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一切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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