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溪也不知自己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直视着闻澈,并道:“我作为他的阿姐,在弟弟科考的时候给他送一副护膝,这是错吗?”
闻澈反笑一声,手腕不消用力,便将她的下颔抬起:“阿姐?你当真问心无愧吗?异父异母,算哪门子的姐弟?”
闻澈手腕手腕抵在岑令溪的喉间,压地她有些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坚持道:“我与阿野自幼一起长大,倘若我和他有些什么,当年又怎会与你定下亲事,又怎会和江行舟成亲!”
闻澈听了她这句话,更是愠怒,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还想和他有些什么?”
岑令溪没有吭声。
“说话。”
岑令溪几乎是逼到了角落里,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绪上,但自诩从小到大,一直和方鸣野清清白白,从未逾矩半分,便道:“只是姐弟。”
闻澈突然又将她松开了,“既然只是姐弟,那我作为姐夫,是不是应该在春闱上给我这个小舅子一些——特殊待遇呢?”
“特殊待遇”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
岑令溪的瞳孔一震。
方鸣野十年寒窗才走到今天,她在此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对闻澈,正是害怕他突然发疯在方鸣野科考的时候动手脚,以闻澈如今的新型和手段,要是真在科考上动手脚,就绝不是简单的让阿野春闱落榜,直接捏造罪名毁了阿野的仕途都是轻的,更有可能会被关进刑部大牢。
江行舟不就是这样无端被他下狱将近两个月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这段时间她又被困在雀园里,既不能去刑部,也不能回家找父亲,唯一让她能有所慰藉的便是父亲如今升任了刑部尚书,想来不会对江行舟用刑。
而阿野是她的弟弟,要是他出事,很有可能连带着父亲一同落难。
岑令溪背后生出一丝冷汗来。
而后转身便拉住闻澈,轻轻摇头:“求您开恩。”
闻澈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你为了方鸣野和我低头认错?”
岑令溪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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