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湛淡淡一笑,低沉道:“将玉扣收好吧,日后若有急用好歹还能换些银子。”
君安瞟了眼平安玉扣就不再去看了,看着桌上摆满了饭菜,闻着香味也没心思去和祁子湛计较,抬步走向桌前坐下,顾不上唇角的疼痛,开始毫不避讳的吃了起来,看得出来她确实饿了。
祁子湛看到君安已经坐下开吃,他也抬步走了过去,拿起筷子一起用餐不再说话。
待君安在祁子湛的要求下,将满满一碗姜汤咕噜咕噜喝完后,她才想起了之前自己要问的话,冷脸问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祁子湛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找自己。
“如今南越君王久病缠身,膝下除去太子白煜还有五位皇子,一年内三残一疯。剩下的一个是宠贯六宫的宠妃所生。”祁子湛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的拿出一个玉瓶将其打开,玉指抹了点软膏点涂在被他咬破的嘴角上。
君安将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明白了,若说一年内五个皇子废了四个,这样的巧合打死她都不会信。她顺理成章的分析完后,回答的毫不犹豫:“所以剩下的一个皇子想要在大祁除去白煜,这样南越只有他一人能继承大统,且能以此为由向大祁出师有名?可京中各个通关大门审查严格,这些人是怎么混入进来的?”
“最后从南越来给乐正公主送亲的仪仗队。”祁子湛用指尖轻柔的将药膏在咬破的地方抹匀,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尖轻颤面上的神色暖了几分。
便是来给公主送亲的仪仗队也是会经过严格审查的,若不是有人故意放行,这些人绝不会出现在京中。能轻而易举让通关官吏听话放行的,无非就是那两位。
清凉的药膏减轻了嘴角的疼痛感,君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祁子湛手里的玉瓶,想着他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随后闭着眼任由他涂着药膏,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渐渐的困意袭来。
祁子湛无奈的看着身子晃晃的君安,叹了口气,起身弯腰将君安轻轻横抱起,她身子柔软的像棉花一般,抬步向床边走去。
君安困意浓浓,哼唧了一声:“做什么?”
祁子湛温声回道:“去床上睡。”将她放平躺下盖上薄被,随后自己也躺下。
“你怎么也躺下了!”君安顿时睡意全无,杏眼瞪着祁子湛。
“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医馆。”祁子湛按住君安要起来的身子,看着她嗔怒的样子,低沉柔缓道,“在你这儿睡一晚,省得来回折腾。”
君安伸手使出全力想将祁子湛推下床,男女之事她虽从未涉及过,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如今不清不明的关系,怎么能同床共枕!她红着小脸怒道:“下去!自己重新开间厢房!”
哪有这样的泼皮无赖!堂堂皇子难道还住不起十两一晚的客栈吗?
“睡吧,我对你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非那孟浪之人,我若要做些什么早在你沐浴的时候就做了,可到现在不也什么都没做吗?”祁子湛凑近身子,隔着薄被伸手搂住君安娇软的身子,柔声中带着些危险的气息,“你若是再闹腾不睡,我可不保证你接下来还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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