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放之后，顾时青像往常一样在座位后面等着路在水收拾东西，眼睁睁地见着他装了一张语文卷子和两张数学卷子之后，他抬手按住了路在水想要继续往书包里放题的举动。

“嗯？”

“这么多卷子，你是打算通宵吗？”

路在水摇摇头：“没有啊，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要写哪一个。”

“没事，我可以等你。”

“哦。”

路在水磨磨蹭蹭收拾了很久，最终决定只拿数学习题册。

“我收拾好了。”他环顾四周放下班里除了他和顾时青已经没人了。

关了灯之后，走廊上的灯也是灭着的，有点黑。

路在水的手有点僵硬地放在身侧，他舔了舔唇，寻思着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两人在黑暗中下着楼梯，一格又一格，从顶楼逐级向下。

“同桌，我有道题不会……”他的脑袋有点混乱，突然想起晚自习上前的一道没有解出来的数学题。

但是话还没说完，顾时青的手臂就贴了上来，因为下着楼梯所以来回蹭了几下。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亲密地缠绕在路在水的指缝上，十指交握。

“待会再说题，可以吗？”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里面掺杂着隐忍与克制。

路在水的脸不禁发烫。

躁动隐藏在这黑暗之中，他们沉默不语地牵着手一起下晚自习。

等出了教学楼之后，风吹在路在水的脸庞，吹散几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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