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那时不到一岁，有次小美在厨房烧菜，小川在床边看着小真，许是睡着了，小真竟爬到床边，掉到了地上，摔着了。那个嚎啕大哭呦！小美一个箭步冲过来，立刻抱起地上的小真，心疼地揉着小真的头，磕了个那么大的大包！说:“你不会看着点，小孩脑门还未长好，每天都吃乳白鱼肝油，你怎么想的？”

小川忙不迭地认错。小美无奈一叹。

小川死那年，奶奶把小真接去照看了半年，那年小真8岁，小茹6岁或7岁，小茹阴历腊月生的。

平时就皮，这天（夏天）小茹回家时，只见膝盖磕破，沾满了沙子。小美用清水给小茹的膝盖洗净，又用白酒给小茹的膝盖洗一遍。小茹疼的拼命叫唤。问她怎么搞的，说:看武侠片人家翻墙飞跃的，看起来身轻如燕，好不潇洒！就学的。跳了护坡。护坡有一层楼那么高。

而前些时候小美的娘刚跳楼轻生，2层楼跳下去摔骨折了。后又得了心脏病。总之半年后小真从上海回来时，姥姥去世了。

小美又叹，又叹，又叹！

后来小真问小美:“你最后悔什么？”

“我么？我后悔找你爸，后悔生你们，后悔来上海，后悔改嫁……”

“我最大的后悔就是每天后悔，我这么完美主义的人，怎么总遇到这些人，这些事！”

“你就是太善良了！”小真感慨，哀其不幸，又无可奈何！做不了母亲的主。

“我能不能不这么善良？！”小美像个孩子似的问。

“你做不到！你以为是添加剂呀，想添加就添加！想不添加就零添加！”“你可以远离那些伤害你的人！”小真心想再做不到我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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