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华音寺内香客盈门,寺内东南角有一棵三百年的白梅,悄然盛放。少女阿青和少年钟泽正在为如何探寻赵大哥的死因而苦恼,躲在墙角小声讨论着,可惜对于探寻方法起了争执,声音越来越大。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今岁寒梅开得正好,窗外的二位真真雅兴。”
嘎吱一声,雕满祥云纹样的古朴木窗缓缓推开,一位青年男子身着晴山蓝长袍,袖口领口微微透着朵朵白绒,赫然利于窗边。一双透亮的眸子往百年老梅的方向望去,脱口而出的正是咏梅佳章。
“在下李淳,不才正是上京赶考的举子。”青年慢慢地向阿青和钟泽做了一个揖礼,挺拔如松的身形缓缓下倾,画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李淳手里捧着一本《四书章句集注》,墨泼般的长发被悉数拢起,端庄风雅极了。他对着呆愣的二人,和善一笑,“我并非有意听两位的墙角,只是一来古寺年久失修,旧窗连风声都难以挡住,温书极易分心。二来这位赵大哥,我听着像是同乡,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
角落里的二人,一听到李淳咬文嚼字的声音就犯困,但是听到后面立刻就精神了,进了李淳的厢房。
“卡!”赵鹤导演面无表情地看着摄像机中的画面,嘴巴生气得抿成一条线,“韩祈玉,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钟泽现在面对能提供线索的李淳,不是嫌恶的态度,你的表情能不能正常点!这一段来来回回折腾三遍了,再不过,你别演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听不懂话了。从两个人进屋听李淳说话开始,重来一遍!”
哪怕只是旁观别人被骂,褚栗都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担心地看了一眼脸色同样铁青的韩祈玉。
第四遍开始,褚栗说起熟的不能再熟的一段话,既充当了电影里提供信息背景的npc,又充当了引主角团去危险到可能团灭的魔窟的反派。
这个演起来不难,就是温和的假笑笑得他脸有点僵。
最后一次拍摄完成时,褚栗的嘴角都有点绷不住了,在导演喊卡后的下一秒就无缝切换成冷漠臭脸。
这大概就是笑到脸僵的意思吧。
他盯着卸妆的韩祈玉,内心冷哼一声,要不是这家伙控制不住自己眼神,怎么可能拍这么多遍。自己长得有这么讨人厌吗?以至于要在镜头面前露出想刀了自己眼神。这也不是大结局,他反派身份暴露的时候,剧情根本对不上他的表现啊。怪不得被导演骂。
看到卸完妆,这个人气压更低,眼神更想刀人的韩祈玉,褚栗飞快地离开了,没有一点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拒绝剧组霸凌,从我做起!
但是褚栗也没有像从前在剧组拍戏那样,只想着快点拍完回去休息,完全不社交。夜里,陆饮寒有一场晚上的戏,是厌尘的打戏,需要陆饮寒吊威亚,在空中拍摄,难度很高。
哪怕是赵鹤导演,也没有特别高的期望,能够一晚上就过。他现在正对着陆饮寒讲戏,一点一点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褚栗偷听了一会儿,发现赵鹤导演对陆饮寒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对于打戏的感觉很不具体,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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