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波这时表现出奇的好,他安排小珍安排送人车辆,布置医院护理人员抬患者送上车,然后才对王仁智道:“王医生今天晚上的聚会改天,具体那天我们再说,这里的后事交给我善后,别忘了我请客你准备好金币,还有今天这七百金币也别忘了,我先给你垫付,知道你现在也有金币,我怕的是商雅兰急。”
王仁智清楚现在不是相互客气的时候,也不和他客气,招呼不打就同商雅兰一同上车回百草堂。患者由于病情非常严重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同她交流,在车里王仁智就先问问商雅兰患者的具体情况:“她昏迷了有多久?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送医院治疗?非要把小病拖成大病无可救药时才到医院?”
这时的商雅兰以不是在医院时那般不可理喻,只是低头眼瞅着母亲低声抽泣,听到王仁智的话后摇摇头道:“这些我也不清楚。”一句话就把王仁智搞的一头雾水,患者病情如此严重,身体枯瘦如柴人已经瘦的走形仅仅一层皮包骨头只有几十斤重,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突然暴病从如此。商雅兰在医院时表现的如同一头反哺的雏鹿一般,为了母亲不顾一切拼命的给她争取治疗机会,这时却又表示对病人一无所知,别说是王仁智,即使是放任何一个人也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
王仁智以为商雅兰这是伤心过度才这样,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了解情况问商雅兰:“你在今天之前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间?”既然如此只能以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了解情况,患者本身病情就十分严重,身体状况很差,最难的是她自身以无求生欲望,所以王仁智必须首先了解清楚才好对症着手治疗。
商雅兰的回答令王仁智非常吃惊,她说道:“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三天以前。”这很不合常理,患者三天前的状况一定和现在差不离,既然商雅兰在医院近乎歇斯底里般疯狂哭闹,她没理由在哪时已经发现母亲濒临死亡后长达三日不去看一眼,不说每时每刻守护在身旁,起码也应该每天看上几次。
商雅兰的话令王仁智很不爽,认为她并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她这样做一定有其它目的:“那这三天期间你自己干什么去了?”王仁智这时内心很气愤,认为商雅兰在利用自己。
“我在这三天一直在争取获得卖身契,一张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张是我妈妈的。”她的话令王仁智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不上,闹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卖身契同治病之间有何关联。
两人交谈间到达百草堂,陈苏丹几人七手八脚的迅速把患者抬进诊室,王仁智进门就直奔药房配制出一副安神醒脑药交给陈苏丹道:“速度快点,我恐怕她坚持不了多久,然后尽快给她灌服。”
陈苏丹二话没说接过药扭身就朝外边走,这时商雅兰在一旁开口说道:“主人老爷你不用忙,三天前她就已经水米不进,医院就是因此才不接收。”
王仁智这才明白为什么曲一波这次为何如此,原来他早以在三天前就拒绝过这个患者,病人病情如此严重,又不能自主服用药物,哪怕是灌服也同样不成,王仁智还是不想放弃,他此时需要一间病房。百草堂这时已经没有一间空余房间,除过被患者住满满的病房外,胡绣花姐妹三人一间,周欣妍同两个小丫头一间,王仁自己智和陈苏丹占一间。
陈苏丹这时听见商雅兰的话后暂时没走,看着王仁智等他发话,王仁智考虑后对她说道:“苏丹这几天你就先换个地方住,把我们的房间腾给她,我现在先开个药方给你,患者不能自主服药,就得给她进行药浴配合其它手段治疗。”百草堂内唯一的浴桶就在两人房间内,王仁智只能如此,陈苏丹闻言后二话没说立刻点点头答应王仁智。
这时谁都想不到商雅兰自己先放弃,她开口说道:“主人老爷用不着麻烦,我知道现在无论做何努力都已经来不及,我只求主人老爷给我个地方,让我最后在她临走之前最后陪陪她。”陈苏丹从商雅兰对王仁智的称呼中知道她目前已经成为百草堂一份子,一听她这么说话,丝毫不客气的呵斥道:“进了百草堂就由不得你做主,你要的只是听从指挥。”虽然她还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听得出两人之间必然比较亲密,不然的话商雅兰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问题是王仁智这个医生还没放弃,她凭什么做主放弃?
商雅兰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身不由己做不做主得听从主人吩咐,不由向王仁智抛出求助的目光,王仁智看着她道:“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你每时每刻可以留在她身边,但是你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样才有可能救活你妈妈。”这时众人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作为女儿主动放弃对母亲的治疗,从中可见病情有多么严重,即使是对王仁智很有信心的陈苏丹这时也很担忧。
在这之前商雅兰已经处于绝望当中,听见王仁智的话以后她也并没有燃起一丁点期望,可王仁智的话让她明白自己能达到最终目的,因此她发自内心的感谢王仁智,跪趴在地上给王仁智叩头道:“谢谢主人老爷,谢谢主人老爷。”虽然王仁智万分反感主人这个称呼,但现在他顾不上制止,只能先由着商雅兰。
药浴用药量非常大,陈苏丹等人来回跑了几次端出去几大盆,王仁智把陈苏丹留下又交给她一张药方道:“苏丹你把这张方里的药材制成香,数量先按药方上的制作,这张方你保管好,以后你记得留意一下,在病房中始终保持,没有的话你就按方制作。”
安排完这些后,王仁智招呼商雅兰和自己一同把患者抬到自己卧室,对症施针治疗,当脱掉患者衣物的一刻,王仁智顿时无比愤怒。患者如儿童般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一道道新旧伤痕,并且大多在女性身体隐秘部位,这时也清楚患者身体所发的一股股恶臭从何而来,王仁智赶快重新出去补充部分药材针对这些患者身体外伤。
显然患者平时在家处于长期性虐待当中,因此在内心中丧失求生欲,这反倒令王仁智对治疗增添信心,只要是患者坚持住头几天,他就有信心拯救她的生命。这时王仁智已不是尽人事听天命,而是信心满满,焚香安神醒脑增强患者求生欲,针灸舒筋活络调节刺激患者身体循环系统,增强抵抗力恢复生机,药浴具备这些效果的同时治愈外伤,三管齐下不信救不回来她。
这天晚上睡觉时陈苏丹在到达襄平州以后首次没同王仁智在一起,为了便于照料患者应对一旦突发情况,王仁智仍留在原来卧室同商雅兰一起照顾患者。在这期间通过商雅兰王仁智了解到,她们母女出自襄平州一个较大势力,家族人口拥有四千多人,她父亲叫商龙是这个家族势力中的一个长老,负责在襄平州的生意。患者是她的亲生母亲叫唐艳红,她是商龙的一个妾,商龙的另外几个小妾不是已经因病死亡就是被他发卖,唐艳红在半年前是唯一一位小妾。在商雅兰的记忆当中唐艳红每隔大半年左右时间就会得一次病,每次商龙为她治疗送医院花费也不少,直到半年前商龙又娶小妾后,唐艳红在这个小妾进门后一个月再次患病,她自己拒绝治疗,商龙也就没送她到医院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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