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而不释然者何也？

唐尧问虞舜：“舜吶，我有一个问题萦绕心里，我常常想要征服宗国、脍国、还有一个胥敖（徐夷），南面而不释然，心里面总也放不下他们，你说说这是何故啊？”

虞舜没有回答，“请您跟我去郊野看看，好吗？我们慢慢说。”

他竟邀请唐尧出去郊区散步，唐尧觉得有意思，想了一下，两个一起去了。

在郊野，艾草一人高，蓬蒿两人高，菖蒲三人高……远处古木狼林，遮蔽一片山脚，蓬蒿菖蒲在道路的两侧，无一些动静，无数的鸟雀藏身其中，叽叽啾啾地叫唤，听见人声儿都悄悄的；

走了一会儿，虞舜对唐尧说，“您看见鸟雀了吗？”

“恩。”

“晚上回去睡觉，您可以回想到哪一只鸟是什么样子、什么叫声吗？”

“它们一群一群的，我不会想到这些，我若想它们，不也太无聊、太累了吗？”

“脍国、宗国、胥敖国，三子就像存乎蓬蒿间的动物……”

“人、鸟，有此一比么？”

“三子者，存乎蓬蒿，但您仍然不释然，这是为何呢？”

“为何呢？”

“忆往昔，天上十日并出，万物皆昭昭、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无处藏身，都在光明下，缺少黑暗和躲避藏匿处，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在大光下，有行为没有隐私，有明没有暗，；何况，今日您的至德近于太阳呢！”

“……”唐尧陷入了沉默，他没有再说话，自己回都邑了，虞舜看着他自己走了，虞舜望着他的背影，远远去了，自己等到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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