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放心不下便要去铺面上看看,孙嬷嬷遣了一个伶俐的婢女跟着
何管家又派遣了两个得力的家丁为她带路,路上那叫做玉锁的丫鬟跟沈颜大致说了说自家小姐的情况
沈颜一边耐心听着,一边不时发问:“那曾家布行的掌柜等人可还忠心?”
玉锁答道:“一干掌柜都是老爷在时用老了的,倒是忠心听话,只是…”
她似乎有所顾忌,又迎着沈颜肯定的目光中缓缓说:“只是族亲中有个少爷是族长的儿子,他年岁渐长,曾经也是一心想要求娶我们小姐的,不过他人品和才干俱是平平,老爷看不上他,所以没有应允,为此族长和老爷之间也生了些龃龉”
这倒是和弦歌查探后报给她的信息一致,这个族长儿子叫曾天赐,是族长老年得子,被溺爱着长大,在景州也颇为横行霸道,都是仗着曾家这一层罢了
他一直垂涎曾宝珍,弦歌对这人的评价是:低俗的废物
连弦歌都如此唾弃的人,曾父又不瞎,自然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
看样子这曾氏的族长是要连同自己那个废物儿子,想要来一招吃绝户?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曾家铺子的所在,沈颜坐在马车里都能听见外面有人在吵嚷
弦歌为她掀开帘子,沈颜走下来,不远处曾家的铺面门口坐着一个身量不高但是嗓门很大的男子,这男人说话像公鸭开嗓一般,只听他说:“这铺子姓曾,自然我想怎么卖里面的货物也是能够做主的”
他面前是眼神坚定但压抑着怒气的曾宝珍
“曾天赐!你嘴里胡沁些什么?我曾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看来那个矮公鸭便是曾天赐了,曾宝珍不愿意搭理他,只让掌柜给客人包好他要的布料
那矮公鸭见曾宝珍拂了他的颜面,极为生气:“曾宝珍,你可是被你父亲许给我了的,女子未嫁从父,嫁人从夫!如今你父兄都回不来了,那你也算是我的娘子,我这个夫君说的话你也敢不听?”
曾天赐心里盘算的可好了,他父亲可是说了,只要拖住,让曾宝珍没办法拿出那么多银两去救人,曾家就只剩个孤女寡母了,他再把曾宝珍娶进门,到时那偌大家业都是他父子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才会每天都到曾家的铺面上来闹事,因着他是族长的儿子,曾家的下人们也不敢棍棒相加,否则此人说话如此难听定然是要被狠狠教训一顿的
曾天赐还要再说什么,一块石头伴随破空声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脸上,速度太快,他还没看清石头从哪来的,就觉得左边的腮帮子一阵剧痛,他哎唷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伴随两颗大牙一起
曾天赐身边带着的家丁围上前查看,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是哪个混蛋!敢暗算本少爷!我要把他的皮扒下来!疼啊,疼死我了!”
曾宝珍被这一幕惊了,看过去不远处沈颜带着人缓缓走来,自然,刚刚那石头便是她让弦夜掷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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