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曾因为心疼主子去揽翠阁闹过,却被颂芝三言两语打发道,“耿福晋如今不也是好好的活着吗?如今西北战事吃紧自然要节俭着过日子,也省的耿福晋吃得太饱穿的太暖再生起些旁的龌龊心思。”
甚至还打了吉祥几板子,才放回了归春阁。
“吉祥,莫要再去了,她年世兰认准的事情,你我说再多又有何用。”
“可是您与年福晋同为侧福晋,她如此行事,王爷和福晋也不管吗?”
“又不是没去求过,王爷不过是随意敲打两句,好不过几日又会故态复萌,福晋直接闭门谢客。”
“那宜福晋呢,宜福晋才是正经管家之人。”
我到了归春阁,院子里没得什么人,只有一个扫打的小丫头和一个偷懒打盹的婆子,见我来也没有去通报的意思,我直走到房门口,正听见屋里二人的对话。
“年家势大,乌拉那拉氏姐妹此时避其锋芒才是上策,福晋为正室,宜福晋为长子生母,只要她们不犯错,在王府便没有人能越过她们,她们何须为我一个先皇后家族旁支出来的女儿出头呢?”
“更何况,我母家这一支到阿玛这一代已经要出了五服了,一个做了十年的骁骑营副参领,又有谁会在意呢?”耿佳氏自嘲的笑了笑。
耿佳氏是个通透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此次事件的牺牲品,既然当初年世兰出气时没人拦着,想来也在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了。
见她想的如此明白,我向剪秋摆了摆手就没有再进门。
之后的日子,年世兰完全变成了后来在宫里的那副做派,尤其是年羹尧升任四川总督后,除了见旁人,更是连半礼都不愿行了。
胤禛这边一直以为自己的爱妻是个柔弱纯净之人,却没想第一次知道姐姐办事如此缜密,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心下觉得姐姐的形象瞬间崩塌,自年世兰小产一事后,真真的和姐姐过成了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姐姐也对此并不在意,似乎穗穗已经带走了她对胤禛所有的期盼,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平时我管着府中诸事,姐姐只在大型宴会或进宫时才会以福晋的身份稍稍操办,就好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做福晋的时候,没有一天省心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五十六年除夕夜,我已然睡下,染冬匆忙而来。
“侧福晋,小福晋那边发动了!”
今儿个是除夕,我一早便为除夕宫宴做着准备,宫宴结束,实在没得精神便也没同他们一起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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