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没东西吃,挖着来充饥吧,毕竟现在还多生养了个闺女。”
“我看不像,他们家之前还在自留地挖出了半分新地,种绿豆又卖了钱,今年秋收也没有赊粮。”
正朝家走的聂家三人也在说话。
芽芽才知道原来供销社也收购过黄姜,亏她刚才还不想让三哥说,想拿去卖呢。
“也就是去年的事”聂卫平说。
因为遵照上头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教导,所以去年供销社就放出了消息,要收购黄姜。
听一些懂的老人说,收黄姜是为了制酒精,然后从酒槽里提皂素。
至于提取皂素是为了做碧孕药,聂卫平没好意思说。
“那咱们怎么不去卖啊。”芽芽记得去年家里没人提到黄姜。
聂卫平说:“去年咱家闹分家,大事小事不断,没掺和”
其实不闹分家也不一条心都各做各的,竞争不过人家。”
黄姜就在浅表层不难挖,消息放出来之后好挖的全被挖空了,否则黄姜最佳收获期是十月份到三月份,这还没到十二月份就已经没人上山了。
想到背上沉甸甸的黄姜,聂卫平又高兴了。
还没进门三人就喊妈,不过今儿蒋文英没有走出来,院子里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屋内,两个女人眼睛通红。
蒋文英哽咽说:“芽芽亲妈也是,刚出月子怎么舍得抛下孩子去那么远的地,她就舍得?让孩子遭多少罪?”
“月娴说,她希望谁都有做人的权力,有人的尊严,可是吃不饱饭谈什么尊严?”薛爱莲哽咽着,“她爱孩子,也爱祖国,我们都想为祖国做点什么,所以凌波和月娴去了罗布泊找钾盐,希望我们这一代的人把苦都吃了,下一代的娃娃们能吃饱饭,堂堂正正的抬起头来,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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