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衍沉默，唯有一双凤眸通红的厉害。

秦淮笙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看着他：

“当年分手的真相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特荣耀？觉得秦淮笙那个蠢女人当年离开我这个穷小子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因为害怕被自己的亲爷爷伤害，无奈之下才选择跟我分手？”

“你是不是更觉得，时隔五年，你在秦淮笙这个蠢女人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再次对你投怀送抱？她一定会把你当成最后的救赎？”

傅少衍仍然没说话。

秦淮笙在这时舔了舔唇，笑着对他说：

“不，你错了。一开始，我对你抱有过幻想。但，当我得知你有妻有女的时候，我每跟你在一起一次，我就恶心我自己一次。我常常想，如果死可以解脱，我真的想在秦公馆被你铲为平地的那天夜里死了算了。”

“可是，我不能。我不仅不能，还要一边求着你一边忍受着你的冷嘲热讽以及其他的精神暴力，我真的……厌倦了现在的我自己，我常常想，当年要是能听家里的劝不跟你扯那个结婚证就好了。我也常常想，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

说到最后，秦淮笙捧起脸，慢慢垂下了头。

眼泪从她指缝里溢出来，流淌了满手。

将近五分钟的沉默，傅少衍才开了口，“所以，你很后悔爱上我？”

秦淮笙也冷静下来。

抬起头来时，只有眼睛是红的，其他再无别的情绪了：

“不，确切的说，是后悔爱过你。这……点，我好像之前就跟你说过吧？”

是说过！

只是被傅少衍忽略掉了。

但，当秦淮笙再次这么清晰无比的对他说出来时，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掉的疼，还是排山倒海的朝他心头上涌了过来。

他沉默良久，才缓声开口：“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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