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庄园内冷冰冰的,佣人们循规蹈矩做着手中的活,把奢华的庄园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沈清沅神志不清的事,早已在庄园内传开,原本佣人们看她的眼神疏离畏惧,这会儿多了几分嘲弄。
她却从不在意,也知道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每说一个字,都会被人尽数抄录下来。
而这一切,出自祝怀砚的手笔。
每天准时准点有人给她喂药,以此缓和她躁动不安的心。
每当她最为平静的时候,祝怀砚才会从公司里回来,每每回来手上都带着不同的礼物。
也不知是药物的缘故,还是心里对他的抵触,即便是收到再喜欢的礼物,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眼神沉静如一潭死水。
从始至终,祝怀砚都没有提及过带她出门散心的话。
长期的幽闭,她对时间越来越没有概念,只能分得清昼与夜,也越来越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了。
药物似乎起了作用,沈清沅每每清醒过来,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又开始崩溃的大哭,哭完以后恢复回原来的状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慢慢的,她不愿意吃药了,宁愿沉浸在幻想里,不愿意剥离出来。
好几次抵抗,发泄般地把药粒扫到地上。
“我根本就没有病,你们凭什么让我吃药?”
祝怀砚从公司赶回来,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以及长发凌乱,小脸憔悴的沈清沅。
显然已经发泄很多次,所有祝怀砚送她的礼物,珠宝,瓷器,鲜花,好看的裙子,尽数被她摧残干净。
一样不落,早已失去原本的模样,七零八散地躺在地上。
而门外,是畏畏缩缩的佣人,齐刷刷低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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