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渊策马疾驰地回到了洒金街,勒紧缰绳,将烈马扯停在了府邸大门口。
他翻身下马,瘸着腿上了石阶,怒气冲冲地对迎面跑出来的管家方伯道,“速速将兰若那个孽障叫出来见我,家法伺候!“
方伯不知公子这回又闯了什么祸,惹得将军如此大动肝火,他一面吩咐小厮去唤人,一面温言相劝着:
“将军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堂屋里沏了茶水,天大的事,将军也请饮了茶水再说。”
这边谢伯渊抬脚跨进了门槛,那边小厮已经踩着风火轮,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别院里。
“公子,老爷回门了,说要把你拉出去狠狠地削一顿!”
谢兰若就知道这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嘴里磕着瓜子,不紧不慢地问了空青,“我那荆条呢?”
空青将捆扎好的荆条提在手里,催声道,“公子,荆棘的刺都给你拔秃了,你赶紧出去给将军赔不是吧!“
谢兰若这才背上了荆条,要给她爹“负荆请罪“去。
临走前她将一手的瓜子皮仍在空青手里,再三交代,“瞧着拿鞭子上板子了,就去后院把我娘叫出来,随机应变懂不懂?“
“懂!”空青郑重地点着头,“公子放心,奴婢就算豁出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皮肉之苦的!”
谢兰若背着荆条,一进堂屋,便双膝跪在了青砖上,她低垂着眉眼,一脸沉痛地悔过,“爹,我错了!”
谢伯渊手里的茶盏砸飞了出去,落在她身侧,碎成了一地残渣。
“别以为你是护卫皇宫的左翊卫,就自以为了不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老子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
“知不知道台院的御史纷纷上奏弹劾你,要不是皇上念及谢家世代效忠朝廷的份上,不予追究,你早被人削了官职!”
谢兰若不服,有理有节地替自个儿辩白,“台院纠察百僚、弹劾不法,我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们凭什么弹劾我?”
“你这孽障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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