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向孟知嬅道:“到那日你同你哥哥一起过去散散心。”
“是,阿娘。”孟知嬅笑着应承道。
历朝历代,帝王家的诸子夺嫡向来残酷,动辄性命不保。她想知道,萧晏泽是如何做到在夺嫡之争中全身而退的呢?
晚夕,孟知嬅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卸妆沐洗,而是拿着祖父赠予的《鬼谷子》在烛火下翻阅着。
今晚起风了,风从窗户扑进来,烛火摇晃不定。
春樱过来催促道: “姑娘,今日累了,早些歇息,明儿还要早起去学堂,回来还得到百菊堂处理家务事呢。”
孟知嬅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外,道:“再等一会。”
春樱跟着望了望窗外,不知道她在等什么,也不好问,只得拿起剪子剪了剪烛芯,再用琉璃罩罩在烛台上,不让风把烛火吹灭。
一会后,院门外有个妈妈进来叫道:“大姑娘,丞相请您到外书房。”
孟知嬅起身出去。
她知道,今天在外书房跟程安说的话,程安会告诉祖父的。
孟恪远坐在书案后,正端着荷花玉瓷碗喝梨子羹。
他让孟知嬅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南疆之事,你知道多少?”
“南疆连年天灾,民不聊生,以至发生暴乱。云州刺史黎崇尧处置并不当,又兼河东县发生捐官一事,长平候命人以此揪着祖父和父兄不放,陆右相也参了一本。”孟知嬅也没隐瞒,将白日听到之话说了一遍。
孟恪远用瓷勺舀着梨汁,问道:“ 你如何觉得可以从窦璘身上拿住长平候?”
“窦璘是长平候次子,窦璘私下见魏王,不管所谋何事,只要让圣上觉得魏王在意图结党营私,圣上若要保魏王,就得拿长平候做法,即便是圣上现下按下不提,也会对魏王和长平候存了疑心。”孟知嬅说道。
孟恪远喝完梨子羹,将碗放在书案上,抬起眼睛看着孟知嬅,微微一笑道 :“围魏救赵,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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