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五姑娘当即就要怼回去:“大姑姑,您是觉得我们全家都是冤大头好欺负是不是?”
宁老太太却打断了她道:“你说这附近新开了一个私塾,正在招收本地学而有得的十岁以下幼童?”
老徐宁氏含糊应了一声。
宁老太太继续问道:“能让大姐您跑这一趟,这私塾必然有了不得的地方吧?”
老徐宁氏见瞒不下去了,只好道:“听说那先生曾经在工部当了好几年大官,致仕后才从汴京城搬过来的,和朝廷不少大官都关系颇好,在士林里都有不小名声呢。”
说着她又有了骄傲感,他们家福哥儿就要有这等名师了,将来出人头地已经在望了。
宁家人尚在惊叹。
宁老秀才就道:“这人姓什么?”
“姓沈。”老徐宁氏道:“老三你问这个做什么?”
宁老秀才却露出一副熟稔态度:“是沈一阔先生啊,当年我头一次中解元时,就是沈大人给我当的主考官。后来我出了事,也是沈大人一力主张给我平反的。”
“原来都过去这些年,他老人家都已经致仕了。”
老徐宁氏当即撇了撇嘴,心道一声还在那儿攀关系呢,考上了解元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家子泥腿子,连半个读书秧子都没有。
就听宁老太太当即拍板道:“既然这样,也不用去借骡车了,咱们待会儿也坐牛车往镇上走一趟,采买点给蜜宝过生日的东西,顺便让蜜宝也去碰碰运气。”
“正好你们爷爷最近不能给你们教书了,也得给孩子找个好老师。“
见宁老太太没提四头,宁张氏也没吭声。
自家生得孩子自家知道。
跟着宁老秀才启蒙三年有余了,他至今只能写自己的名字,眼见着是个不开窍的,倒是生了有一双巧手,和他爹一样做啥都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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