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张哈子就跟之前一样,又开始垫着脚尖,一路上安安静静地回到冯伟业家门口的那条巷子里。
我问张哈子,现在怎么办?
他让我从背包里取出毛巾,然后往上面倒水。淋湿之后,张哈子接过毛巾,把他的小型篾刀给裹起来,然后用剩下的一半毛巾,把他的左手也给裹起来,并且再次让我倒水。
等到水壶里的水已经全都倒完了,张哈子这才让我撤去毛巾,同时他自己右手从兜里取出那两根竹棍握在手里,然后再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把小型篾刀,朝着那两扇大门走去。
我把水壶给重新装好,还特地用脚把地面的水给摊平一下,以便能让这些水渍能更快地挥发掉。如此一来,冯伟业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察觉到异常。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翻墙的准备,但张哈子这一次神情却异常镇定,他先是用左手捏着铜锁,然后把小型篾刀给插进去,开始仔细地开锁。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左手五指一直在轮流变动,并不是一把握住,也不是其中两根手指一直夹着,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那铜锁很烫手似的,以至于张哈子不得不反复变换手指。
很快,我就听到‘啪’的一声,铜锁被打开了。我几乎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巷口的方向,然后发现那边的灯光没有亮起,张哈子也没说让我翻墙躲起来的意思。
我这就不明白了,明明和之前的那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惊动冯伟业?
难道是因为冯伟业有洁癖,所以在开锁之前必须洗个手?
可我和冯伟业大学同学四年,没听说过他有洁癖的嗜好啊!
再说了,就算是有洁癖,他怎么就知道张哈子开锁前有没有洗手?总不至于是门口的那摊水吧?
我问张哈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哈子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铜锁从门环里取出来,期间动作十分精细巧妙,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那熟练程度,真是比小偷还要小偷。
弄完这些之后,张哈子把铜锁交到我手里,然后跟我交换了一个位置,并低声对我讲,等哈你推门,动作轻一点,有好慢,你就给我推好慢。
我不知道张哈子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但我还是很顺从地听从他的安排,伸手就要去握住门环,结果手伸到一半,就被张哈子一手被拍掉了,他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推门板,莫挨到门铜环。
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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