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办法。

让关念山杀了他，至少在外公眼里小辈反而比外人更可信，可是，面对即将死去的局面，男人竟然犹豫了。

或许是活了太久，或许是成家立业？真到要死的时候竟然没那么坚定，但是男人还是把枪给了关念山。

【我没有退路了，无论如何为国牺牲都是我应得的。】男人冷笑【拿着那老东西的东西为那老东西工作了这么久，竟然还会给我安插卧底，果然，流这种血的人都这么恶心。】

那我呢，我身上也有一半肮脏的血。

不要问，不要说话！

关念山在心里疯狂大喊。

可是这只是回忆，回忆在继续。

【爸爸，你爱我和……不，你爱我吗？】男孩很想问男人爱不爱妈妈，可是最终还是只说了前半句话。

男人沉默了。

关念山觉得自己真的疯了，他已经知道这是回忆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还是发了疯的想让男人说出话来。

为什么不说话！

【照顾好你弟弟。】

凭什么！

【爸爸，我也是你的儿子。】

【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感到厌恶，你和你妈妈长的太像了。】男人轻叹口气【关念山，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为国家工作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云山是你弟弟。】

凭什么！！

天台的楼梯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的声音很快，似乎就一个人，很快便冲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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