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蓝傲雪的神色十分复杂。

寒小七眼中渗出了泪珠，看她的眼神有眷恋，有依赖，有不舍，却唯独没有怨恨。

“姐姐……你……你说得不错……我生性凉薄，漠视生命，犯下的罪……罄竹难书。所以……全世界的人……都、都想我死……”

“对小七来说……就算所有人都……都恨我……也没有关系……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连、连姐姐也想要小七……要小七的命……”

他将灵魂出卖给魔族，换取这一身修为，不就是为了得到姐姐？

姐姐也想要他死，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七，你……”蓝傲雪声音哽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在坏事做尽之后，还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

寒小七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小七……小七这条命，本就是姐姐给的……当年、当年若不是……”

“若不是姐姐，一、一直将……自己的食物分给我……小七、小七早就饿死了……”

“既然姐姐……姐姐想要小七的命……那就拿、拿去好了……”

“姐姐，如果……如果有下辈子，小七学着去做一个好人，姐姐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再讨厌小……”

寒小七的话还没说完，手臂就软软地垂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气息。

“小七——！！！”蓝傲雪泪如泉涌。

她想起来了！

她全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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