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户部的找茬,李锦更担心云建林书房被人潜入的事情。
“门口的户部侍郎,是应该是个幌子。”李锦抿一口茶,“是给去你书房的人,打掩护。”
云建林点头应声:“下官也是这么分析的。”
“虽然这些人找茬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免太奇怪了。”
他睨着李锦的面颊,目光往他身后屋子的方向瞟了一眼,目光里,只能瞧见金舒一个忙碌的背影。
云建林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些许,又开口:“王爷对金先生的保护,越发明显了。”
他神情肃然,犹豫了些许,还是郑重的言:“当下这个时候,王爷保护的太过,对金先生未必是一件好事。”
李锦坐在他对面,人未动,眸光却冷了不少。他注视着云建林的面颊,对他这好意的提醒,直接跳了过去,不做回应。
“户部这件事,很可能和太子无关。”他轻描淡写的说,“这很可能,是裴义德自己坐不住了。”
李锦探身向前,颔首道:“云大人,这是次机会。是一次将太子的眼睛,从盛州拔了的机会。”
见他故意跳过了金舒一事,云建林自知僭越了,便没有再提。
他知道,李锦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有他自己的安排。
“王爷需要下官怎么做?”云建林拱手道。
李锦睨着面前的茶盏,勾唇一笑:“告状去。”
他眼眸眯成一轮弯月:“往常刑部怎么哭惨,你就有样学样,使劲哭惨。”
如此一说,云建林就懂了。
李锦的意思不是真的让他去哭惨,而是在李义的面前卖一卖惨。他露脸露的越多,户部就越是拿他没办法,就越是需要小心谨慎的处理。
这般,便有机会,将整个盛州的太子眼线,一点一点替换成他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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