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林的话,金舒心头的疑惑更深了,她稍稍回眸,瞧了一眼李锦和杨德发的方向,将许林又往外扯了几步。
“她是以什么理由拦着你的?”她问。
许林叹一口气,神情落寞:“她说这浑蛋就算性子不好,吃穿用度上却从来未曾亏欠过她们娘仨。”
他鼻腔里冷哼一声,而后,面颊往一旁别了过去,哽咽片刻,落下泪来。
像是在许林的心头开了一个口子,此时此刻,他对躺在棺材里,再也不会回来的亲姐姐,充满了愧疚、懊悔、以及自责。
“我就是太相信她了。”少顷,许林抿着嘴,将痛苦与难受生生吞下去。
他的哭泣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一来,是我太相信她了。姐姐自小待我极好,从来不曾骗过我,我和爹娘便也从来都没想过,她在京城是这般模样。”
“二来,是冷静之后想想,她毕竟已经成家这么多年,又拉扯两个女娃娃……”许林垂眸,“也没能生下个儿子,但是,这浑蛋……”
“哎!”他深沉的叹息道,“这浑蛋也没有说为难她,待两个孩子也不薄。我们便越发觉得这是姐姐的家事,她不喊我们,我们贸然前来指责,反而显得不像样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是许家人常说、也始终奉行的一句话。
也是大魏万千适婚女子,婚嫁之时不得不面对的局面。
但,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嫁人这种大事情,许家也显得太过心大了一些。
“你们先前,没有见过杨德发么?”
就见许林沉默了半晌,许久才开口:“见过。”
他回眸,扫了一眼屋檐下那个猖狂的男人:“但绝不是现在这幅模样。”
他话音沉了不少:“媒人待他来的时候,一身青衣,是个翩翩公子,且很有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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