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姑娘的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软软的，带着明媚的颜色。

孱弱的少年不知是被风雪迷了眼，还是被眼前小姑娘的笑容蛊惑，一时之间竟看痴了。

“我突然发现……”

她忽然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你的眼睛真好看，像雪山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澄澈明亮，又像是夜空下倒映着灿烂星子的潭水，粼粼波光糅合了无数璀璨。”

厉明枝边赞叹着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商烬凉薄的眼眸。

——这双眼睛，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一双。

肌肤上传来她指尖上的凉意，商烬身形一顿，脑袋往后撤了撤，快速垂下头双眸微敛。

“你是谁？”商烬的声音很轻，似乎寒风一吹就散了。

“什么？”

“你是谁？”他再次抬起头，望向厉明枝的眼睛带着警惕，“方才你就在这里吧，你……是在可怜我？”

“可怜你？”厉明枝歪着脑袋，问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商烬咧嘴一笑，讥讽道：“这么大的风雪，你难不成是故意出来看热闹的？”

厉明枝：“……你这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前的人猛地颤了颤，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诶？！”

厉明枝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赶紧凑到商烬的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商烬你怎么了？你、你别在这晕倒啊，这么大的风雪你会死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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