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看到将流和老仙婆的表情，解释道：

“我们的妈妈在我们6岁的时候就把我们给抛弃了，送给了另一家人，后妈后爸对我们很不好，每天不是打我们就是骂我们，骂我们没用，不能给他们挣钱，后爸还逼着我们早早嫁人，换取高价彩礼，后来在我们16岁的时候，被后爸后妈逼着嫁给隔壁村的两兄弟，我们从婚车上逃下来，后面人一直追，我们急着逃跑，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就……”

“天呐……”将流吃惊的捂住了嘴，“你们死的时候，跟我同岁啊……”

包姐静静地听北北叙述她们凄惨的过往，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后来我们醒来的时候变成狐狸，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也想不起来，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在森林里生活了几年，后来才逐渐找回了失去的记忆，想起来我们是人类时候的事情，后来逐渐能够说话，变成人形……”

“唉。”老仙婆叹息一声，眼里再也没有对她们的敌意，而是变成了一种怜惜。

这对姐妹，也是可怜人。

“所以，我和姐姐都想问妈妈，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如果不爱我们的话，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生完了又不要了，把我们两人的命当什么？？”北北气的都快哭了。

“那你们的妈妈……”将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嗯，”北北点点头，“我们二人变成狐狸后，回家去找过妈妈，但是只遇到了她的葬礼。她死了。”

北北的眼中又悲伤又迷茫，呜咽着说：

“我俩去的时候，真的很恨她，恨不得把她撕碎，但是当我们真的看到她死了的时候，又觉得很悲伤，很绝望，那是我们的妈妈啊！”

“我们想要问她的，永远问不到了。”包姐终于开口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听说有能跟死人对话的镜子的时候，才会想尽办法来拿走，就是为了完成这个愿望。”将流终于明白了。

“将流，老仙婆，我以性命发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一丝虚假。”北北举起手作起誓状，认真的说。

将流叹息一声，冲老仙婆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了那黑色的镜子，放在大地毯的中间，四个人的中央，说：

“我知道了，镜子在这里，你们拿去问问妈妈吧。对了，你们知道怎么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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