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挡他了。岫玉将凌云推到身后,对着冲来的解千愁就是一脚。解千愁用胳膊挡住了岫玉向他踢来的一脚。岫玉见一脚未踢到,还被他挡了下来,便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个劈掌,解千愁被他一掌劈的单膝跪地,他乘着岫玉的右手还没有完全从他左边肩膀上收回,连忙抓住岫玉的右臂,一次起身、转身,绕到岫玉的后面。岫玉的右臂被他抓到身后,急忙往右一转,用左膝盖顶向对方的肚子,却被他用手给拦住了。岫玉用左手对着解千愁又是一个劈掌,可是也被他给拦住了。
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一旁的官兵,见他们打的激烈,不敢上去,生怕给岫玉帮了倒忙。
岫玉见一时难以将他制伏,忽然看见解千愁身后吸血树,于是便步步紧逼,直到觉得距离差不多时,他来了一个直踢对方胸口的动作,解千愁果然本能用双臂去挡。岫玉看准时机,又是狠狠的一脚,这一脚速度与力度明显大多了,解千愁虽然用双臂去挡,但还是被踢出了一丈远。
岫玉成功了,解千愁被踢退后,果然身体碰到了那棵树的叶子。那树叶一碰到活物,便牢牢将“猎物”吸住了。
解千愁惊恐地大喊大叫,挣扎着脱离,可是他越挣扎,那包裹他的树叶就越多。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放弃了挣扎,没了声音,不禁心里一阵嘘唏,好像是自己被缠到树上一样。
凌云见解千愁没了,心里顿时轻松许多,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凌云醒来时,正躺在回京的一条船上。锁茵靠在一榻上,闭着眼睛,用一把飞花点翠团扇轻轻地扇着,天气炎热,锁茵虽然用扇子扇着,可是还是焦躁不安,眉头都锁到一起了。
凌云的床边放了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小缸冰块。显然是给他减少身边的热气,消暑用的。
凌云下了床,恰好这时,如雪端了一碗冬瓜茨仁糖水进来,看见凌云赤脚站在船板上,福了福:“王爷,您醒了?”
如雪的声音惊扰了闭目养神的锁茵,锁茵看见凌云下了床,连忙起身问道:“王爷,您醒了?”随后又嗔怪道:“怎么也不叫我。自己就下了床呢?你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
凌云摇头道:“不晕了,我们现在在哪?”
锁茵笑着回道:“在回京的船上,你晕倒了三四天了,怕马车颠簸伤了你,所以改走水路了。”
“那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上路呢?”凌云不解,他晕倒了,他们不应该等他身体康复再动身吗?
锁茵扶着凌云坐下道:“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皇上马上要举行秋狝,若是我们没赶上,回去只怕太皇太后和皇上不开心。”凌云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可是凌云是护军营的头领,专门负责皇上安危的,皇上要秋狝可是件大事,马虎不得。锁茵转头看见如雪端着一碗东西,问她:“你手里是什么?”
如雪回答道:“是冬瓜茨仁糖水,拿来给福晋解暑的。可是……”可是她没想到王爷会醒了,这碗该给谁呢?
锁茵点点头,又问道:“你把这碗先放着,再盛一碗来。”
如雪尴尬地摇摇头:“只有这一碗,剩下的刚刚全给罗家的二公子吃了。”她刚盛了一碗,也不知道博和罗长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说了一句“我尝尝”。说罢,便是一碗又一碗的喝了尽光,这一碗,若不是她不肯,想必也是早就进了他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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