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栩匆忙套上鞋袜,仿佛急于摆脱什么:“母亲身体不好,这几日我要留在如意院照料。赏菊宴就辛苦你多费心了。”
萧念云深吸一口气:“辛苦侯爷了。”
“为人子女孝敬双亲本就是分内之事。”
魏栩的话语显得生硬。
萧念云跟在后面出了门,对侍女吩咐:“你去请郑太医来,头疼不是小事儿,切不可耽搁。”
刚走到门口的魏栩猛然停住:“夜已深,别再去打扰郑太医了。”
病是假,算计却是真。
萧念云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有揭穿。
原想那醉春阁的风波已令她心如死灰,伪信的打击更是透骨冰寒,未曾想,心底那份伤痛竟至今未能全然消逝。
“夫人,您还好吗?”
侍女的声音透着犹豫:“要不要奴婢去唤郑太医来?”
“去吧。”她用力按住胸口,眼角扫过屋角的痰盂:“胃病又犯了,得请郑太医来看看。”
院门外,袭香探头探脑:“小姐,还要进去吗?”
魏知莺裹紧了大衣,轻轻摇头。
“换个地儿吧。”
南靖皇城夜不设防,却也无夜生活的嘈杂。
夜色中,街道仅剩打更人和巡夜士兵的影子。
马车自侯府后门溜出,拐进僻静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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