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故就这么半搂着蔺寒枝往前走,其余人都觉得诡异,时不时朝这边看来,唯有苗玥对此接受良好,一副迎亲当天在花轿前头敲锣打鼓吹二胡的喜庆样儿。
慕星辰与普布格桑想上前帮忙扶人,都被苗玥用眼神逼退。
就这么挨挨挤挤着回到了村长家中,祁故小心把人放在了带软垫的躺椅上,又去摸蔺寒枝的脑袋试探温度,入手说不上烫,反正没有祁故自己那么烫。
村长凑过来:“怎么样,要不我去找点藿香正气水来,家里应该还有存货。”
蔺寒枝是喝过藿香正气水的,那会儿他还小,顶着大太阳在庄园里疯玩,没多久就喜提中暑,头晕脑胀难受得一个劲掉眼泪。
急得他妈又气又心疼,拿来藿香正气水,往他嘴里灌。
蔺寒枝不做防备,一口喝下来,只觉得那味道直冲天灵盖,苦得人只剩下半条命,而且无论他怎么喝水,那味道就跟焊在喉咙里似的,消退不去,火辣辣的。
“我不喝!”他脱口而出叫住村长。
“生病怎么能不喝药?”祁故难得对他严厉起来,脸板着,眉心微挑,是一种不赞同的态度。
蔺寒枝轻扯祁故衣袖,眼睛里疼得水雾一片:“我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喝那么苦的药,我的命未免也太苦了。”
“我不喝。”
祁故看着跟个小孩撒泼似的蔺寒枝,无奈道:“好吧,那我给你画个舒缓疼痛的符箓,会舒服些。”
“好。”蔺寒枝虚弱地笑了笑,开心了。
在虚空中画下一道符箓,祁故将之拍进蔺寒枝额心。
“好多了。”蔺寒枝立刻说。
“哪有见效那么快的。”祁故自己都觉得离谱。
“你疼还是我疼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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