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不解,“北辰与南都距离虽远,区区书信之物,快马加鞭只需两日便可送达,为何会收不到?”
他不知其缘由,只觉如此简单之事,她竟还担忧哭了,着实是脆弱。
人之常情这他能理解,燕玥幼时也常常因为找阿娘而哭个不停,总要他和燕阳哄着,可她都这般大了,竟还会想阿娘想到哭起来。
随即,他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娘在我还尚在襁褓时便离去。”
“怎会收得到书信呢?”
芙礼向他解释着缘由。
离她而去?莫非是不在这世上了?燕寒不禁猜测起她这话。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
芙礼看了下身上的被子,又盯了盯站在自己跟前不动的世子爷,说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回榻上早些歇息吧。”
燕寒听完起身走到床榻旁,忽地想到她方才之话,她说她依赖于睡眠之物,如若睡得不好,便会常常梦魇,这真要继续让她睡在地上,怕是今夜谁都睡不好。
他拿起那放于中间的织锦缎软枕,站在原地思绪了一番,这才看向她,说道,“回榻上睡。”
世子爷慷慨下了命。
芙礼微微歪着头,指指床榻上刚被分为两半的模样。
她问道,“殿下这是要同我‘分床’睡?”
这还真就是分床,用被子隔着,一人睡一半呢。
只见燕寒点头,放下手中的软枕,自个先躺了上去,“今夜已晚,先这般将就着。”
芙礼早就不想睡于地下了,这硬硬地地底下,哪里有那刚换的软榻舒服。
既然世子爷都开口这般说了,那就先顾着享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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