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丑了。"司黛欣赏着被涂黑的司凌,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我和你没完。"司凌咬牙,跳起来就追司黛。
两姐妹绕着树跑了几圈,越跑越远。
顾倾颜笑吟吟地看了一会热闹,拿起小铜盆回到井台前打水。那两个侍女早就走了,只留被打湿的井台、还有用过的半块香胰子。
这香胰子是梨花味的,闻着倒是清爽,而且剩下了有大半块,应该还会回来取。
她摘了片树叶,用清水洗净,把香胰子包起来放到了井台另一边。
放桶,摇撸,取水。
顾倾颜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井台前清洗脸上和手上的墨迹。
"怎么一个人她们两个呢"封宴低醇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那边玩呢,我让她们去的。"顾倾颜听到他的声音,嘴角立马扬了起来。
真是喜欢他入了骨,听到声音就感觉到欢喜。
"怎么弄得一脸一身的墨。"封宴蹲下来,托着她的下巴看。
虽然洗了半天,但这墨实在是浓,染得深,换了两盆水,脸上仍有点墨色。
"木匠用的那种墨,里头应该加了什么东西吧,染色太狠了。"顾倾颜用帕子在鼻头上轻拭着,小声说道:"多洗几次应该可以洗掉。"
"指甲里也是墨。"封宴又托起她的手。做木匠不是简单的活计,今日只是打打下手,打打墨线,她的手指都磨得通红,可见手艺人吃的都是辛苦饭。
"仔细洗洗就好了。"顾倾颜抿唇笑笑,身子往前倾去,靠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祈容临不是说这种轮子可以用在战车上吗我做出来了。"
"真的"封宴愣住,飞快地看向放在一边的小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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