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人挑事儿去厂里告状,他们这没户口的一家子就会被人被赶出去。
这跟几十年后二房东搞事卷钱跑路,一大堆公寓楼暴雷,租客半夜被赶出去有啥区别?
荣昭南看着宁媛一脸郁闷的样子,心情却不错,她是在为他们的小家奋斗和着急。
宁媛站在县糖厂的筒子楼前,望楼兴叹:“唉,不合适啊,要有那种院子的就好了。”
章大姐皱了眉,想了想:“县城有院子的大部分都是祖传的屋院,一大家子几房人住一块,要租也只能租到其中一间......”
这年头房子都是国家分的,职工结婚了才有机会排队分房呢。
她也没什么途径了,她和侄儿董二认得最多的还是这些单位的人。
宁媛听着,更愁了。
荣昭南见宁媛看了一下午房,都眉心紧拧,小圆脸板着,明显不满意。
他想了想:“我让陈辰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有院子的房子整租......”
话音没落,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们......是想租个整院吗?”
容转南和宁媛看过去。
就瞧见一个提着腻子桶和铲子刮墙的六十左右的干瘦老头儿看着他们。
宁媛注意到老头儿和边上几个刮墙的工人都穿着糖厂的制服。
她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凑上去热情地问:“老爷子,怎么,您有门路?”
老头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我家的祖屋,在中山路,空了两三年了。”
宁媛一听,眼睛都亮,中山路,离县二中的红旗街就隔了两条路!嘿,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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