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实不相瞒，刚刚我带小玲去过了医院……不求您能治好她，只要您能减轻她的痛苦！”

老许脸上带着窘迫。

从挂在肩头的一个破皮包，拿出一份X光胶片。

双手恭敬递给叶林。

叶林随手接过，问道：“刚刚去过了医院？”

“去第一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后续治疗需要好几十万，我……没那么多钱。”老许盯着床上的小玲，眼底带着愧疚。

小玲额前布满汗珠，此时却牵起嘴角：“爸，反正就算治好了，我也是个植物人！”

“您还是把钱留下养老吧，不用管我的……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没有不好，你是爸最乖最乖的女儿。”

老许说着，眼泪往下掉。

叶林见惯了生生死死，自动忽略两父女的对话，将胶片举起，对准门外招进来的光线。

“脊椎骨三处粉碎性骨折，神经却并没断裂，算是奇迹！”

“有骨渣刺入肌肉，化脓发炎！”

“双腿也各有一处骨折，伤情同样很严重。”

叶林说完，老许用力点头：“对对，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我被抓进收容所的那些日子，小玲身边没人照顾，才导致伤情恶化！”

“医生说，虽然神经还在，但骨头碎的太厉害，无法完成手术，除却为她带来更剧烈的疼痛，以后没有骨骼保护的神经还是会断裂，她会成为植物人！”

叶林没再多问什么，老许和女儿的情况，他大多数都早已了解。

若不及时救治，小玲随时都可能丧命！

走到药柜前，迅速抓了一副药打包，叶林看向老许问道。

“会煎药？”

老许立刻点头：“会，以前做厨子的时候，没少替人煎药。”

“三楼厨房有煎药机，煎好了送来。”

“好，好，多谢叶先生！”

老许拿了药便往楼上跑，脚步匆忙。

叶林这才回到病床前，目光落在女孩脸上。

“小哥哥，我……我是不是真没救了？”

女孩等到父亲走后，终于放下了坚强，瘪嘴抽泣。

她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尚未走出学校的孩子。

当初得知怀了苏战的孩子，冲动之下跳楼。

如今看着父亲为了她的歇斯底里，小玲早已后悔。

叶林抬手抚上小玲的头，一丝暖流瞬间顺着小玲的天灵穴，缓缓流向她的身体。

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立刻就减轻了一些。

叶林笑了笑：“你听老许的话，一定还能站起来。”

女孩灰暗的眼睛，瞬间有了一丝光亮：“小哥哥，真的吗？可是……可是所有的医生都说了，没有人可以治好我的！”

“那是他们医术不精，但你遇见了我。”叶林声音低沉，不带感情。

但在女孩听来，却如同天籁，尽管此言，那么的不可思议！

“小哥哥，你若能治好我，我这辈子就留在你身边，为你……！”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浮现一抹自卑，小声道：“我可以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我什么都会做的。”

“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gu903();尽管他对眼前的女孩没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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