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奶奶的岁月传奇(145)_沟壑出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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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中国还处在旧社会的黑暗之中。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她出生了。她便是“我”的奶奶。奶奶出生在一个有自己土地的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勉强维持生活。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家庭状况已经算是不错了。

奶奶的童年并不幸福,她的妈妈去世得早,父亲后来又娶了继母。一提到继母,奶奶的童年便充满了苦涩。姑姑们曾在“我”小时候说起,奶奶本应该是一个大小姐,然而命运却多舛。在继母的阴影下,奶奶早早地学会了做家务,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她没有机会读书识字,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奶奶还有很多值钱的陪嫁,那些都是她出嫁时家族给予的珍贵物品。只可惜在后来的困难时期,为了一家人的吃饭问题,都被陆续卖掉了。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不禁感慨,如果那些陪嫁能留到今天,说不定会是珍贵的古董呢。

奶奶没有裹脚,这在那个年代算是比较幸运的。或许是因为她出生的地方解放得早,新思想开始传播,人们不再强迫女孩子裹脚。“我”曾见过一些也是奶奶辈的人,她们曾经裹脚,后来又中途放开,那过程既受罪又悲惨,受伤的脚已经难以恢复原样。奶奶能逃过裹脚的命运,实在是万幸。

在奶奶出嫁前的日子里,生活依旧充满了艰辛与无奈。

尽管家中有土地,可沉重的赋税和频繁的天灾,让家里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继母对奶奶并不好,总是指使她做各种繁重的活儿,稍有不满便是一顿责骂。

每天清晨,天还未亮,奶奶就得起床生火做饭,然后去井边打水,回来洗衣、扫地。等到一家人都起来,她又得伺候继母和父亲用餐,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继母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家里的农田需要耕种,奶奶也跟着父亲下地劳作。她小小的身躯在田地里吃力地拉着犁,汗水湿透了衣衫,手掌也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可即便如此,继母还是觉得她做得不够好,时常抱怨她干活儿太慢。

有一次,奶奶不小心弄坏了家里的一件农具,继母大发雷霆,罚她一天不许吃饭。奶奶饿着肚子,默默地流着眼泪,继续干活儿。

村里偶尔会来一些货郎,卖些漂亮的头绳和小饰品。其他同龄的女孩子总会围上去挑选,而奶奶只能远远地看着,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钱去买这些东西。

有一年冬天,天气格外寒冷,奶奶连一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父亲看在眼里,心疼女儿,想要给她做一件新棉衣,却被继母拦住,说家里没有多余的布料和棉花。

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能穿上新衣,吃上糖果,而奶奶只能穿着旧衣服,默默地帮着继母准备年夜饭。看着继母给自己亲生子女的红包和礼物,奶奶的心里充满了失落。

村里有时会有戏班子来表演,奶奶很想去看,但继母总是不让,说那是浪费时间。奶奶只能偷偷地躲在墙角,听着那传来的锣鼓声和唱腔,想象着戏台上的精彩画面。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免费教孩子们识字。奶奶很想去学习,她趁着干完活儿的空闲时间,偷偷跑到先生那里听课。可没过几天,就被继母发现了,继母把她拉回家,狠狠地打了她一顿,说女孩子读书没用,还不如多干点儿活儿。

奶奶的青春就在这样的苦涩和委屈中度过。她无数次在夜晚偷偷哭泣,渴望着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有人真正地关心她、爱护她。

然而,生活的苦难并没有磨灭奶奶内心的善良和坚强。她依然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期待着未来能有一丝转机。

就在这时,奶奶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对方是邻村的一个小伙子,家境还算过得去。奶奶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期待,她希望能摆脱继母的阴影,过上幸福的日子。

可是,在筹备婚事的过程中,继母又百般刁难,试图克扣陪嫁的物品。奶奶据理力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勇敢地反抗继母。最终,在父亲的支持下,奶奶争取到了应有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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