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之清了清嗓子,踌躇了一下,正色道,"随风,其实姑妈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事相求。"
"您直说,别用求字。外道。"
柳敏之顿了顿,低声道:"你最近可不可以抽出一段时间,回国一趟我这里有一个病人,是我的熟人,他的头部前几天遭受了剧烈撞击,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经过了开颅手术后,情况趋于稳定,但还是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后遗症。随风,你是脑科人才,你可不可以回过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看看"
"您的熟人是谁"柳随风问。
柳敏之看了神情紧张的唐俏儿一眼,"你先回来吧,等你回来我自会带你去见他。"
"姑妈,您知道我的规矩,我给病人看病,头一件事就是要了解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否则我不会出诊的。"柳随风轴得很,根本不上套。
这男人,远比想象中难搞。
柳敏之没法,只得实话实说,"他叫沈惊觉,是……是俏俏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沈惊觉盛京那个沈氏集团的总裁,沈惊觉"柳随风的语调骤然沉下来。
"是……"
"姑妈,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哎!随风,你先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姑妈。我这个人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我远赴m国在异国他乡,无亲无靠的地界发展事业,就是因为我看不惯国内医疗界那副唯财阀马首是瞻的特权主义嘴脸。
当年我在医院工作,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对贫寒的夫妇俩跪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苦苦乞求着一颗本就该属于他们女儿的心脏!
可你知道原本该移植给他们女儿的心脏最终给了谁吗给了盛京那个宋市长的儿子!而那个可怜的女孩最终因为等不到下一个捐献者,在病痛的折磨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柳随风发出的愤慨,字字如刀,也让唐俏儿听着无比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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