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

封无忧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凌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亮房间，地板上满是血渍，像是发生了什么凶杀案似的。

直挺挺的床上起身，封无忧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眼神有些冷漠，如果凑近了些看，还能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

黄晓的尸体在昨天就让总部人员交还给其家属了，毕竟鬼已经不在她身上了，留在家里也是无用。

厉鬼复苏带来的剧痛还在，但大半都由目鬼承受了，昨晚虽然睡得着，但并不算安稳。

掀开被子，下了床。

封无忧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伸手捧起一把凉水，浇在脸上，让他感觉精神了一些。

抬起头，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目鬼就站在一旁，非常安静。

镜子中没有倒映出目鬼的身影。

封无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有些恍惚，就在两天前，他还是一个朝九晚五的打工人，虽然生活苦了点，但起码性命无忧。

两天后，他虽然获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但也因此遭遇了几次生死危机，如果不是运气好，现在的他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这两天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让封无忧不愿去相信，但看着自己现在的这般模样，封无忧却不得不承认。

这个就是现实，要么拼命去活，要么安静去死。

“唉……”

低声轻叹一口气，封无忧转身离开浴室，却没有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跟着转身，而是站在那里注视着他的离去，眼神空洞，神色麻木。

没几秒，镜子中的‘封无忧’缓缓消失，浴室里安静无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封无忧开始思考以后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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