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太医凑近闻了闻,“这是……哦?皂饼!”
这文太医真是了不得的灵鼻啊……
祝筝一个头来两个大,晨起出门的时候,她就已经装了一回病,没想到祖母根本不搭理她,说只要还能喘气就架上马车。
事出无奈,她才去浴房揣了个皂饼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最后真的靠啃了一口这个躲过了一劫。
这法子还是上辈子从街口听来的,小孩若是误服了什么,吃一口皂饼便可以催吐,祝筝还挺庆幸它管用呢。
皇宫之中不能随意乱扔杂物,她无处可放才揣在兜里。早知道会被当场拆穿,她方才还不如扔进池子里。
几人面面相觑,容衍垂眼俯视着她,脸色不太明朗。
“为什么?”他问。
祝筝嗫嚅了半晌,没想到什么好理由糊弄,索性实话实说,“不想去宫宴。”
“为什么不想去?”
“呃……”
“为了躲我?”
“……呃?”
祝筝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猜测。若不是她自己尚未克服心魔,怎么会犯得着这样作贱自己。
但她又不可能如实所说,现下最好的办法,只能先委屈太傅大人自作多情了。
于是她试探地点了点头。
因为方才吐的狠了,她还没什么精神,点头的动作也是恹恹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由下至上地瞧着容衍,像是满含着怯意。
容衍目光微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腹贴着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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