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脸色微微发白,心口突然一滞,隐隐传来一阵闷疼。
若是从前她还想过,那日或许真的是公仪休一时兴起,或是真的失手。毕竟前世还有个由头可讲,今生他们才不过一面之缘,他究竟是哪来的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还是说,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在秋猎上带着淬毒的箭,公仪休的猎物恐怕从来不是山林野兽,这支有毒的箭早就算计好了要射在谁身上。
她更加庆幸,那日顶替了祝清。
“所以,我还是会死吗?”祝筝问。
“不会。”容衍道。
“那我会变成瞎子吗?”祝筝又问。
容衍并没有立刻回答。
祝筝被他的沉默弄的心里七上八下,又追问道,“他用的是什么毒?”
容衍怔了怔,良久,淡声道,“你不必知道。”
又是这样。
祝筝眼睛闪了闪,寒风吹的窗棂呼呼作响,她忽然扯开嘴角笑了一声。
知道是公仪休所为,她确实什么也不必问了。
这些天,她刻意没去想过的那个名字,即使在千里之外,原来仍如附骨之蛆一样,肆意操纵着她的死与生。
可从容衍口中听到“你不必知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尽是亲疏有别。
明知公仪休蓄意杀人,他这个做师父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将奄奄一息的她不顾死活地带到了千里之外的成须山呢?
祝家有人知道她中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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