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知道，”赵珣正与那黑衣人打得激烈，却嫌明珠在一旁聒噪。

很快黑衣人败下阵来，就要降服之际，他突然两眼一翻，瘫软倒地。赵珣将他面上黑布一扯，他已是服毒自尽了。

“死了。”明珠也顾不得害怕，冲上前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竟是死士。”赵珣有些意外。

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所有的线索都在一步步指引着明珠，所以，那天午后。

“明天陪我去趟医馆药铺吧。”

赵珣点头。他是个聪明人。

夜风飒飒，明珠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伺候夫人的丫鬟呢？还有姚氏的婢女呢？”

赵珣沉默。

明珠一惊，“难道那个大夫也死了？”

赵珣点点头。

“线索竟然全断了。”

赵珣沉默不语。

明珠轻嗤，“世子，你的府上很不安全呢！”

赵珣的眼里笼上了阴霾，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潜进这么多人。

明珠像突然想起什么，“只是——”

“什么？”

“我总觉得，这个杀手我以前见过，而且他就是像刚才那样杀我的。”

赵珣诧异，“没听说过杜府以前遇刺啊！”

明珠摆摆手，示意不必当真。

赵珣笑，“真若是你的仇人呢？”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

“那要是欠了情债呢？”

“啊这——”明珠撇撇嘴，不无嫌弃，“长得差了些！”

“那换个貌潘安赛宋玉的！”

“那必须以身相许，想都不用想！”

“你已经嫁人了，想都不用想！”

“万一哪天把我休了，也不一定。”明珠挤眉弄眼的笑。

赵珣倒是格外认真，将明珠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后微微颔首，“就你这样确实难说。”

打斗声惊醒了众人，得知有黑衣人入府行刺，无不惊慌失措。

率先跑来的是姚氏，待看到侍卫们正在搬地上的尸体，身形一晃险些晕倒。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姚氏惨白了一张脸，抖着唇颤颤地问。

“喏，你不是看到了，刺客行刺失败，死了。”明珠遗憾地耸耸肩。“我们的线索也断了。”

“怪不得你那天那样跟我说呢。”姚氏瞬间明白‘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是什么意思了’。

姚氏别别扭扭，“你为啥觉得我是冤枉的呢？”

“你这人吧，虽然平时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刁钻且任性——”瞧着她脸色越来越糟，明珠话锋一转，“但你并不是心肠歹毒的人，这害人性命的事我想你也不会做。”

忽而又躲到赵珣身后，探着脑袋接着说，“就你这脑子也想不出来这种计策！”

果然姚氏的脸一下变得铁青。

赵珣伸手一捞将明珠拽到前面，推给姚氏，“行了，你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折腾了一夜，本世子累了，就不奉陪了！”

说罢甩甩手，抬脚就走。

姚氏顿了顿，还是追了上去。

走志一半回过身，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明珠，“谢谢你。”

明珠咧嘴笑。

表明立场、化敌为友，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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